他儿后来变成这样,估计不会想再葬一起。”
郎洋洋没有说话,但想法写在脸上,庄硕和二姑妈看得出来。
二姑妈抿抿嘴:“我先去商量一下,他只知道他死在牢里了,不知道具体干了什么事,兴许知道了就不想要了。”
小城市人脉家族联系紧密,郎洋洋和庄硕上一辈人刚好农村走到城市那一批,对家乡故土依恋程度很高。
二姑妈去了。
“奶奶和堂叔年纪了,念旧心软,但还明事理,没事。”庄硕在床边板凳上坐下。
一份粥郎洋洋只吃了小半,庄硕把剩下打扫了,收拾好饭盒。
郎洋洋嗯了一声,脑袋很重,像无法负担这样复杂思考一样,连眼神呆滞。
“我好困。”
才一个晚上庄硕下巴上就冒出了青涩胡茬,他给郎洋洋掖好,“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你手机我看着,有事我跟你说,放心吧。”
郎洋洋昏昏沉沉睡了半天,再醒来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钟,点滴已经打完,庄硕趴在床边睡觉。
躺了太久背很痛,但又不敢动,怕轻轻动一下庄硕会醒来。
因为庄硕手放在自己腿上。
郎洋洋静静地看着庄硕脸,前两天忙着项目事,好不容易结束自己又半夜发烧。
向来活力十足庄硕此刻一脸憔悴。
郎洋洋心里爱他,谢他,这样看着他脸,竟然觉得心里安稳了很多。
隔壁小孩应该家了,病房里很安静,郎洋洋觉得脑袋松快了一些,但身体还很沉重,温度没有降到正常温度。
就这样呆了一会儿,郎洋洋发现有人在病房门口往里探头。
庄硕妈妈来了。
郎洋洋轻轻招手:“妈。”
和庄硕结婚前两三个月,郎洋洋不太等叫得出“妈妈”,小没有叫过,又闪婚,一时间很难适应。
但庄爸庄妈很随和,说叫阿姨叔叔可以,怎么顺口怎么来。
在二姑妈骗事件之后,两家人常常相聚,听着庄硕喊爸妈,郎洋洋慢慢习惯了。
他声音和动作轻轻,但庄硕立马就醒了,看向郎洋洋:“怎么了?上厕所吗?”
“爸妈来了。”郎洋洋说。
庄妈庄爸走进来,拎着一个保温盒,还有切好水果。
庄妈念叨着:“怎么这么突然,庄硕跟我说时候我吓死了。”
“现在好点没?”庄爸,到床头柜上把午饭摆出来。
郎洋洋嘴唇发白,因为高烧出汗太多,缺水,嘴唇干得起皮。
他笑笑说:“好多了,昨晚温度就降下来了。”
两个长辈已经听庄硕和二姑妈说了郎志去世事,但没有开口说,怕哪句话说不对了让郎洋洋伤心。
他家庭氛围很好,有时候不能完全设身处地站在郎洋洋角度去思考题。
只庄妈妈个性急,看郎洋洋一脸憔悴,忍不住说了句:“怎么舍得让你这样,真。”
郎洋洋一听就明白了,只笑笑,没说话。
很多年前他曾无数次想,他怎么舍得,难道自己天生就没福气吗?
现在倒随和了很多,只觉得生病真很难受。
想了想,开口安抚一下长辈,“没事,只发烧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啊妈,人哪有不生病。”庄硕说。
庄妈妈想了想,叹口气松快一下,笑着说:“,咱中国古话里有这个说法,发烧身体在排毒,有些东西郁结在身体里,会把人堵坏,病一场可能好事,把这些东西排出去,以后咱就能健健康康。”
这番话二姑妈刚刚说过,郎洋洋和庄硕开始觉得很有道理。
庄妈庄爸做了午饭过来,清淡菜,炖了个排骨汤,说要吃点肉才有力气恢复。
但郎洋洋胃口不佳,吃不下多少,吃到后面时候看着这几个菜有点愧疚。
人家辛辛苦苦做,自己却没吃几口。
“不吃不下?”庄妈坐到床边。
郎洋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庄硕就先说了,“妈,洋洋生病胃口不好,能吃这么多很好了。”
“我知道。”庄妈嗔怪一句,完了忍不住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