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快步向前,一把推开牧灵溪,吼道:“你疯了!” 此时的牧灵溪眼睛通红,眼球凸出,眼珠一动不动,像是得了什么邪症。 陈瑾初顾不上牧灵溪,奔到叶扶苏身边,扶住叶扶苏,道:“你怎样了?要不要紧?” 叶扶苏直起身子,摆摆手,道:“不要紧。” 陈瑾初道:“这牧灵溪是不是被人控制了?你先在一旁歇着,我来对付她。” 她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清楚,自己现在连强弩之末都算不上。 牧灵溪神志不清,但却功力大增,加之陈瑾初身上有伤、体内有毒,二人交手,陈瑾初明显处于下风。 不过四五十招,陈瑾初就被牧灵溪扔了出去,就在她将将衰落的时候,被叶扶苏接住了。 “打架这种事,还是男人来吧。”叶扶苏道。 陈瑾初道:“不是不让你来,是怕你为难,更怕你手软,到时再受伤!” 她知道,以叶扶苏与牧灵溪之间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叶扶苏是不可能下死手的,现在牧灵溪又处于被控制的状态,若叶扶苏手下留情,是有再次受伤可能的。 叶扶苏道:“怎么一股酸味?” 陈瑾初道:“别闹,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 外头已经开始杀声震天了。 她抬头一看,喃喃道:“变天了。” 叶扶苏摸了一下她的头,道:“我在的。” 牧灵溪面目狰狞地看着二人,疯狂地攻击过来。 叶扶苏出手,不过是三招就将她打伤在地。 牧灵溪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幽幽转醒,很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道:“师兄,你、你为什么打我?” 叶扶苏道:“你被人控制了。” “控制?被谁?”牧灵溪仍旧茫然。 陈瑾初道:“你自己回忆一下,扶苏是不可能冤枉你的,你趁着他不备将其打伤,而他不过是为了自卫,将你制服罢了,否则,以他的功力,想杀你,还用编什么借口吗?” 牧灵溪急忙爬起来,道:“师兄你受伤了?还是我偷袭的?这怎么可能?师兄,你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就算我自己去死,我也不可能伤害你。” 她说着就朝叶扶苏这边扑过来。 陈瑾初拦住她,道:“这是我男人,请你注意一下分寸和距离,以及你们说得男女大防。” 牧灵溪万分委屈地看着叶扶苏,道:“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伤到哪里了?重不重?” 叶扶苏道:“无妨。不过,你是该注意一下男女大防。” 牧灵溪思索了一会,道:“我想起来了,我应该是被萧景宁算计了,这个卑鄙小人,连我父王也蒙蔽了!” 陈瑾初道:“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灵溪道:“苗疆的虺王之所以恶名在外却依旧能够称霸苗疆二十年,就是因为他手里有一种蛊名为无我,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就要受他的操控。我幼年曾在王府里看见虺王演示过。”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黯然:“据我所知,这种蛊毒,至死无解,除非蛊主放弃操纵,否则寄主一辈子都要受蛊主操控。” 陈瑾初不忍,道:“你别多想,也许你中的毒不是这种蛊毒呢,有你师兄在,肯定能解。” “此毒,无解,除非死!”接着就是一阵嚣张的大笑。 陈瑾初知道这是萧景宁来了。 此时的萧景宁,一身华贵繁复的黑衣,神采狂傲,眼神傲慢,满身杀气,精致的五官被浓烈的毁灭感环绕,疯批美人的既视感。 他身后是一群金银面具的黑衣人。 从前那个病弱王爷的形象不复存在,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哪个常年服药的闲王! 这样的萧景宁,陈瑾初有些害怕,如果放在从前,有叶扶苏在,无须畏惧,但叶扶苏现在受了伤,前面冲出众术士合力设下的结界又消耗太多,此时恐怕…… 好在,这个时候,司书等人带着一帮侍卫及时赶到。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是扑鼻的腥气,陈瑾初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无数毒蛇汹涌着奔过来。 萧景宁勾着嘴角,冷冷一笑,直接一挥手,道:“本王何惧!” 就见在他身侧尚有几丈远距离的毒蛇被他这一下纷纷断成数截,腥气中混杂着血腥,令人作呕。 但陈瑾初顾不上胃里的翻江倒海,因为萧景宁显示出来的功力太可怕了,这至少是尊王境的功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