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剑一脸的嫌弃和鄙夷,低声道:“你好歹也是宗师境的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陈瑾初撇撇嘴,立马道:“这么震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动于衷?分明是你麻木了!” 司剑表示自己想揍人! 但是,主子在,他万万不敢。 主子不在,考虑到之前种种,他对陈瑾初也是心存忌惮。 叶扶苏轻轻一抬手,那雪山屏障在一里地之外的地方就碎掉了。 司剑见状,急忙领了数十人冲上前去。 “来者何人?”司剑拄着天青剑,气势逼人。 陈瑾初笑了,叶扶苏道:“笑什么?” “……”我站在您背后,您都知道我在笑,而且在我未出声的情况下? “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多面性,像司剑,平时像个二哈,但是阵前却能这般镇定和威严,我有些想不到。”陈瑾初笑道。 叶扶苏唇角勾了勾,这四大侍从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无论是杀人手段、武功本领,还是计谋韬略,都是人中翘楚。 “你觉得本座能赢吗?”叶扶苏看清了来人。 陈瑾初也看清了,这些人没有骑马,都是驾着轻功而来,一群人身着或蓝或白的华丽长袍在漫天飞雪中轻轻飘落,姿态翩然,神情高贵,恍若神仙临世。 陈瑾初道:“国师肯定能赢!这圣道宗修得是仙术吗?这简直就是飘飘欲仙。” 叶扶苏嗤笑了一声,这女人果真傻气! 这些人修了几天道、会了点秘术,就是修习了仙术? “本座若是输了呢?”叶扶苏淡淡道。 陈瑾初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叶扶苏在这个时候命不该绝,她的出现也不至于完全影响他的人生轨迹,再说,叶扶苏可是天道的干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那也是很受宠的,怎么可能让他这个时候就死了呢,所以,当叶扶苏这么问她的时候,她微微一愣。 叶扶苏道:“那你猜猜,若是本座被这群人杀死了,本座怎么安置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平静,神情温柔,陈瑾初站在他的身后侧,能看到他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在冰雪之境、寒风之中,如同一株傲然盛开的红梅,清贵冷艳、傲视一切。 那好闻的冰梅气息更是沁人心脾。 陈瑾初心想,他这是要提前送自己走了?没把握打赢这场仗,所以,想让自己先走? 这么一想,还有点感动,正要开口,却听叶扶苏幽幽道: “如果本座死了,临死之前,本座会把你掐死,让你随本座一起去。” 陈瑾初差点石化,果真,病娇的尽头就是变态!拉着活人陪葬,怎么想的? “你不是说,像本座这种病娇的人,通常会对某一事物产生强烈的执念,并为此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比如,带着你一起灭亡?” 陈瑾初拍了一下嘴,真是多嘴!为什么要给他科普“病娇”属性,随便杜撰一下不行么? 一位白衣男子,留着长须,约莫四十岁,飞身到了叶扶苏身边,微微颔首,道:“国师别来无恙。” 叶扶苏冷冷道:“不知宗主拦我去路所为何事?” 从二人简短的对话中,陈瑾初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圣道宗的宗主。 那宗主道:“国师对百里一族痛下杀手,为天下人所恨恶,百里星曜乃外门弟子,恭顺良孝,视我为父,他一家惨死,我作为师父不能坐视不理。” 叶扶苏冷道:“所以,你就带了你们圣道宗的八大长老、各峰峰主、徒子徒孙中的佼佼者来找本座寻仇?”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九龙绞丝吞日银戒指,轻轻地转动着。 圣道宗浩浩荡荡来了数百人,而叶扶苏也带了几百人,从人数上看,双方不相上下;但是,实力上可能有悬殊,毕竟圣道宗的精英悉数出动,而叶扶苏这队人马里有些只是普通士兵甚至是毫无武学根基的侍从。 圣道宗如此兴师动众应该是势在必得,看来是一场恶战。 “国师若是愿意以死谢罪,我圣道宗自当不会为难贵属下。若是开战,恐怕这方圆几十里都会生灵涂炭,就连我们脚下这块地也要荒废许久。”那宗主道。 陈瑾初听了这话,心中不乐意,叶扶苏可是她心中最强的男人,没有之一,岂能让这老匹夫折辱了去! “国师,让我去打头阵吧。” “你这点修为,不是他的对手。” 陈瑾初道:“我自有办法。” 若是圣道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