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客。 一个人躺在软塌上,若是看背影,风致无限,那长长的头发如泼墨一般恣意地披散在肩头和腰身。 看脸,这是一张男人的脸,但是,比大部分女人都好看,而且是那种精致的好看。 但他脸色苍白,连嘴唇的颜色都只是浅浅的红色。 他一手轻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王爷,属下去了叶扶苏的住所,易容成叶扶苏四大侍从之一的司书,问了那个女人,她说叶扶苏一切正常,龙精虎猛。因为怕暴露行踪,属下没敢进到院子里探查。”那人道,他顶着一张与司书一模一样的脸。 萧景宁道:“你是怕进到院子里惊动了叶扶苏,若叶扶苏没有伤的话,会直接要了你的小命吧?” 他声音不大,虚弱中透着动听,但是,无论是虚弱还是动听,都不足以掩盖其中的威严和阴狠。 “属下的命是王爷的,为王爷万死不辞。”那人急忙道,头上已经吓得冒出了汗。 萧景宁身子微微前倾,已经有美貌的小厮上前扶起了他。 “罢了。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可探查清楚了?”那个女人他注意到了,当初大殿上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没有那件事,就凭她是沈诚舒的女人又在叶扶苏身边近身伺候这一点,也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她原本是林州利江县一户农户的女儿,被父亲卖给夏楠笙做死契婢女,夏楠笙给她喂了合欢蛊然后送给沈诚舒当了暖床的丫鬟——”他还未汇报完,就被打断了。 “挑后面有用的说。”萧景宁道。 那人急忙道:“是,王爷!” “她后来被叶扶苏从武陵郡带回京城,为了她,叶扶苏不惜对百里星曜动手,还派人惩罚了百里星曜的胞妹。接着就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大殿测验之事。属下探听到,这个女人在国师府异常受宠,叶扶苏对她很特别,经常与叶扶苏同桌而食,并让她贴身伺候。”那人道。 “这是属下派人调查到的全部信息。”那人捧上一份手札。 萧景宁打开看了一眼,淡淡一笑,道:“有趣,实在有趣的很。” 他本以为叶扶苏不食人间烟火,无懈可击,原来叶扶苏也有七情六欲。 “想办法安排一下,让本王见见这个女人,偶遇的那种。”萧景宁道。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再说卫昭这边,载着陈瑾初,马车行的很慢,晃晃悠悠半天,也不过是走了两条街。这一路上,陈瑾初知道卫昭就是此次的户部巡官,与宁王一起来巡察赈灾之事的。 “和小爷说说,为何闷闷不乐?”卫昭递给陈瑾初一块枣泥酥。 陈瑾初接过来,默默吃了,还是不想说话。 “我哪里做得不好?值得你这么给我甩脸子?我会伤心的。”卫昭笑道。 陈瑾初笑了,心道:“不愧是海王,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温柔、没有架子,优秀!” “我对您卫大公子没有任何意见,您也没有任何地方做得不好。”陈瑾初笑道,“停车吧,东西我吃了,这几包我带走了,谢谢卫大公子精准扶贫。” “我就喜欢听你说话,爽快,还新鲜。真不和我去用膳?”卫昭笑道。 陈瑾初摇摇头。 卫昭道:“你若跟我去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么?陈瑾初想了想,也许她不该迁怒于卫昭,有误解也说不定,于是问:“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那天夏楠笙给我的鸡血石你也碰了,你后面发现异常了吗?” 卫昭笑道:“那你就要跟我一起用午膳了,我正要和你说个事情,你听了应该会开心一下。” 就这样,陈瑾初跟着卫昭去了一处私宅,雅致干净,不像是对外营业的,单看这个小院,也丝毫看不出这是干旱三年、颗粒无收的建安城。 卫昭对管事的道:“好好准备一下。” 二人坐定,卫昭说了自己也发现了那鸡血石的异常,但这种没根没据的事情也无法放在台面上对峙,所以,他抓了个夏楠笙的错误,又进宫告了夏楠笙一状,夏楠笙现在被禁足了。 陈瑾初冷笑道:“您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您觉得我听见夏楠笙被禁足会开心?” 不,她听完只会更失望,还有生气。 夏楠笙做得是人事吗?真要介入调查会查不出来?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被禁足就算是惩罚? 这是没把她当人看! 人有尊卑贵贱,夏楠笙以尊犯卑,所以,禁足对夏楠笙来说就是惩罚,作为下位者,她没有异议的权利,她只能高兴,而且要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