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没什么大碍,娘娘只需好好静养即可,若实在不放心,便等过些日子断羽医神试炼回来再行诊治即可。” 他都这般说了,流景也只好点头答应。 送走医修,她又亲自酝起一团灵力,将自己从头到脚都仔细检查一遍。查到小腹时,突然发觉里头有一团属于她、又分别于她的灵气。 ……这什么东西?流景蹙了蹙眉,掌心灵力愈发强盛,试图直接取出来瞧瞧,结果刚生出这个想法,肠胃便一阵翻江倒海。 她:“呕。” 等到彻底平复,已经是一刻钟后了,她有气无力躺在床上,嗅着枕头上非寂留下的气息,才勉强感觉好一些。 “……你不会是察觉到自己有危险故意害我吧?所以你并非一团死物,而是有脑子明事理的活物?”她的右手覆在小腹上,手指轻轻敲着衣襟,“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敢寄生在本尊身上,就不怕本尊灭了你全家、让这世上再无你这害人玩意儿吗?!” 她一本正经呵斥,肚子却毫无反应。 流景自觉无趣,翻个身便睡了。 偏殿内,非寂在听完医修的话后,薄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线。 “帝君,卑职这就给断羽传信,要她即刻回来。”狸奴抱拳。 非寂没有反对,他便立刻去做了。 医修不知先前大殿上发生了何事,见狸奴走了,还自作主张问非寂一句:“卑职方才给冥妃娘娘诊脉时,瞧着她似乎很累,帝君可要回去看看她?” 非寂沉默不语。 医修见状心中不解,却也不敢多问,纠结再三还是慢吞吞往外退。 “确定没有危险?”非寂突然开口。 他这一句问得没头没尾,医修却是听懂了,连忙回道:“娘娘脉象有力,绝无危险。” “退下吧。”非寂疲惫地闭上眼睛。 “是。” 流景一觉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要醒时,一伸手不小心打到了人,她倏然睁开眼睛,一个翻滚杀气腾腾。 “睡糊涂了?”非寂冷淡看她。 流景愣了愣:“帝君?你怎么在这?” “这是本座寝房,本座不该在这儿?”非寂反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流景盘腿坐下,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忍住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非寂闭上眼睛:“本座认床。” “那明日我将床送去你住的地方,或者我直接去楼下厢房闭门思过,把寝房留给你,也省得你不想看见我还得回……” “流景,”非寂不悦抬眸,“你话太多了。” 流景盯着他看了 片刻,笑着钻进他怀里。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随着她乱动窝成一团,贴着非寂的脖子扫来扫去,平白带来诸多痒意,非寂蹙着眉头却没有躲,任由她手脚并用缠上自己后,长臂一伸将人搂住。 “还是帝君陪着睡觉才开心。” 她用力吸了几l口他身上的气息,莫名觉得心情都平和起来了。 非寂不上她的当:“方才不知本座回来时,你不也睡得挺好。” “都是假象,其实噩梦连连。”流景一本正经。 非寂:“是么,如此需要我,还敢说什么不做冥妃离开冥域的话?” “那不是怕帝君责罚才故意这么说的嘛,我知道帝君舍不得我,所以才敢如此试探,”流景嘿嘿一乐,在他脸上亲了亲,“我知道帝君待我好。” 非寂别开脸不肯看她,周身的冷意却渐渐褪去。 “但我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流景突然道。 非寂一顿。 “先前我被抓走时,特意跟舍迦说了,要他先回冥域等我,可我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到他……我怕他出事了,所以想出去寻他,”流景撑起身子,抚着非寂的脸推向自己,让他与自己对视,“帝君,我不想和你分开,你陪我一起去吧。” 非寂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喉结不由得动了动:“你别去,本座派人去寻。” “帝君可听过狡兔三窟?”流景失笑,“若他还活着,却没有及时回来,说明此刻遇到了诸多麻烦事不得不先躲着,若他真心要躲,寻常人是找不到的,也就我这样的亲戚还勉强能寻一寻。” 非寂眉头渐渐蹙起:“非去不可?”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流景可怜兮兮。 非寂沉默不语。 “帝君,你就陪我去嘛,”流景捧着他的脸,从眉骨一路吻到喉结,“我一个人去多无聊,有你陪着路上还能说说话,遇到危险你还能保护我,求求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