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脉搏凌乱空虚,应是心情烦躁睡眠不足引起,便与她多聊了几句,你猜怎么着?” 他有心卖关子,非寂却不惯着:“有话直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了些她的往事罢了,”舟明声音清浅,“这姑娘也是够惨的,天资极佳却遭人嫉妒,从三五岁时便被坏人锁了灵骨,直到前几年才恢复自由。” 非寂面无表情,搭在膝上的手却倏然收紧。 舟明勾起唇角,外头的阳光照得他面容不甚清晰,也遮掩了他毫无笑意的眼睛:“帝君虽没被锁过,但也应该知道其滋味,每日里如同蚂蚁啃咬疼痒难耐,稍微动用灵力便会疼得发昏,虽不致死,却也时刻不好过,如今才恢复自由身不久,便又一次被锁。” “帝君可曾听过训象?幼象被锁链绑住无法挣脱,久而久之长成了,虽早已有了挣脱锁链的能力,可一瞧见锁链所生出的恐惧却无法消磨。寻常人看来,灵力被锁和灵骨被锁天差地别,可对于一个被从小锁到大的人而言,却是没什么不同。” “我本来想替她解开,但她说了,这是帝君下 的锁,只能帝君来解,否则帝君会生气……” “Θ()” 他冷声道。 舟明噙着笑侧目:“帝君可知道她为何拒绝解锁?” 非寂冷然看向他。 “因为她怕帝君高兴了就给解开,不高兴就再给锁上,”舟明脸上的笑渐渐褪去,“相比一直被锁着,被锁那一刹那带来的痛苦,更叫人难以忍受,所以她宁愿不解开。” 非寂喉结动了动,一言不发推开他的手离去。 舟明伸了伸懒腰,下意识去抚右边袖子,才想起小姑娘此刻不在。 今日阴天,夜空灰蒙蒙,还有些冷。 流景坐在屋顶上,喝了口酒惋惜道:“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话音未落,天上便出现一轮硕大的圆月,比之前看到的至少大三倍。 她:“?” 正茫然,被锁的灵力突然恢复自由,欢快地在体内游走,流景顿了顿回头,便看到非寂站在虚空之中,任由风将衣袍吹得飘动。 “……帝君,您这样挺吓人的。”流景干笑一声。 非寂扫了她一眼,在空中平稳漫步到屋顶上,然后在她身侧坐下。 “喝酒吗帝君?”流景递给他一瓶新酒。 非寂沉默片刻,到底接了过去。 “我今晚有点特殊情况,只怕不能去无妄阁服侍了,”流景笑着和他碰了碰杯,“正好你来了,我便不用再特意去一趟告假了。” 非寂看向她:“不问本座为何给你解开灵力?” “一看你这反应,便知道肯定是舟明仙君说什么了。”流景叹气。那小子的忽悠能力可不比她差,否则也不会让天界那群老油条服服帖帖这么多年。 非寂神色淡淡:“锁你灵骨的人是谁。” ……舟明连这个都说了?流景无语一瞬,斟酌回答:“已经死了。” “这次追杀你的人是谁。”非寂又问。 流景:“我也不知道,大概也跟那个死人有点关系。” “名讳,身份,住处。” 流景乐了:“帝君要帮我报仇?” 非寂直直看向她的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但答案不言而喻。 流景笑笑,抬头看向硕大的月亮:“谢谢帝君,但我还是想自己解决。” 非寂沉默许久,道:“本座会帮你恢复识海。” 流景顿了顿,扭头盯着他看。 “……看什么。”非寂别开脸。 “看帝君,”流景默默挽上他的胳膊,“帝君真英俊。” “少胡言乱语。”非寂将胳膊抽出来。 “小的句句属实,怎么会是胡言乱语。”流景继续挽住。 非寂再次抽出来:“别乱动。” “帝君不乱动我就不乱动。”流景这回抱紧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非寂 蹙眉低头, ♂(), 喉结突然动了一下。 流景靠在他身上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什么:“帝君,我今日去了一趟无祭司,原本是打算直接把名册改了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先跟你说一声,所以又什么都没做回来了。” “什么名册?”非寂身上盛着她全部重量,一低头便能嗅到柔软干燥的气息,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我的名册,原本在杂役的册子上,后来不是为了打发不听,所以挪到了宫妃那本上么,如今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