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问。 “小的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姐姐的问题。”舍迦对这一点还是非常笃定的。 狸奴点了点头:“那是必然。” “……狸奴大人,我家姐姐不懂规矩胡闹惯了,偶尔会做些出格之事,但她本人还是好的,请狸奴大人多向帝君美言,尽早将她放出来吧。”兔子少年谦卑恭顺,像极了家里孩子犯事的用心良苦老父亲。 狸奴扫了他一眼:“放心吧,即便我不向帝君美言,帝君也很快就会放她出来。” “为何?”舍迦不解。 因为帝君对她情根深种,肯定舍不得关她一辈子,所以等过几天稍微有个台阶,就会顺势把她放了。狸奴答应了帝君不会将他的秘密说出来,此刻面对舍迦的疑问,只是淡淡说一句:“因为帝君仁德。” 帝君……仁德……要不是他情毒入骨,需要仙尊帮着压制,只怕在第一次发现仙尊胡说八道时就把仙尊杀了吧。舍迦无言许久,绝望发现自从流景来了幽冥宫,宫里每个人胡说八道的功力都有所增进。 既然帝君不急,狸奴不急,仙尊也不急,那他干脆也不急了,于是所有人都不急,流景安安分分在暗牢里住了下来。 冥域行事简单粗暴,非寂更是说一不一的脾性,以至于能活着到暗牢的囚犯 非常少,流景所住的这一层,更是除了她一个犯人也没有,为了打发时间,她干脆叫来监视的鬼卒一起赌钱。 于是狸奴时隔十天再次出现在牢房里,就看到一群鬼卒聚在牢房里赌得热火朝天,哪里有半分阶下囚的样子。 “流景姑娘厉害啊,这都能让你猜中,你不会是偷偷用了灵力吧?” 裤子都快输掉的鬼卒苦着脸问。 流景轻嗤一声,从他面前拿走灵石:“赌钱用灵力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不屑做那种事,这东西都是有技巧的,骰子每一个面落地的声音都有细微不同,你要仔细分辨。” 说着话,还真摇着骰盅教学起来了,一众鬼卒听得认真,有机灵的还不忘顺便给她添些茶水,伺候得那叫一个尽心。 狸奴看得眼皮直跳,终于在他们又一次欢呼中清了清嗓子,听到动静的众人回头,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行礼匆匆离开,牢门都忘关了。 流景笑眯眯朝他招招手:“狸奴大人,来一把?” “来什么来,你在这儿过得还挺舒坦啊?”狸奴皱眉走到牢房门口,看到里头被弄得乱七八糟,顺手一个清洁咒解决了。 流景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嘛,帝君近来如何?” “你还记得帝君?”狸奴斜了她一眼,“他不好,很不好。” “哪里不好?”流景好奇。 “心情不好!”狸奴一提到非寂,便有无数的话要说,“总是沉着脸,也不怎么说话,时常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王座上,一坐就是大半日,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之前不就这样吗?”流景哭笑不得。 狸奴扫了她一眼:“之前是这样,但心情没有不好,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都是因为你。” 流景:“……”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狸奴自觉已经暗示到位。 流景:“知道。” “怎么做?”狸奴进一步问。 流景:“老老实实在牢房待着,绝对不去帝君面前讨嫌。” 狸奴:“……” 流景没注意狸奴逐渐微妙的表情,心里还在感慨非寂心眼怎会这么小,不过是一时冲动厮磨片刻,也能让他记恨这么久……行吧,正好牢房里待着也挺舒服,她就不往他跟前凑了。 流景伸了伸懒腰,一抬头便对上了狸奴恨其不争的眼神。 “油盐不进!”他怒道。 流景:“?” 非寂近来的确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原因也的确与流景有关,却并非狸奴和流景分别想的那样,而是因为……自从那一日之后,他接连几个晚上都梦到流景那双眼睛,和那天晌午衣角凌乱纠缠时的体温。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心悦她,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他对她见色起意了。 他竟然,对一个总是胡说八道、行径荒唐的女人,见色起意了。 非寂每每想起,眼神便逐渐阴郁,顺手拿起桌上杯子砸 了出去。 正要进门的狸奴险些被杯子砸中, “” ü()ü, 又是一片冰冷:“做什么去了?” “……回帝君,闲着无事就去暗牢看了看,”狸奴深记‘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