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唯一的女子是之前负责监视她的人。 对上视线,流景朝她眨了眨眼,女子没忍住笑了,露出小巧的虎牙,流景直觉她的原形是什么毛茸茸的小东西,不由得也跟着笑。 眼看着茶水溢出杯口的非寂:“……” 流景回神,默默看一眼桌子上的水,飞快用袖子擦了假装无事发生。 非寂面无表情,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流景在不利台做婢女的时间也不短了,可直到狸奴离开,她才发现自己平时有多少活儿都是壮汉猫猫做了,现在猫猫一走,她一个人负责全部,每天都累得死狗一般,躺地上都能睡着。 狸奴迟迟未归,流景闭口不言,非寂索性也不问了,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悲老翁的药勉强维持了三天,第四日清晨,非寂隐约感觉到思绪混沌,便知道自己又要神志不清了。 流景不在,他独自一人坐在寝殿中,魔气折射的阳光落在屋内,只照亮了他半张脸。非寂神色平静地敲着膝盖,许久之后起身走到衣柜前,抬手在柜门上拂过。 原本平平无奇的柜门顿时显现一个巴掌大的阵法,阵法内光线上千条,每一条都在转动,形成的光亮如同漩涡,时刻准备将人吸食殆尽。 ↑想看山有青木写的《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第 22 章吗?请记住.的域名↑ 他刚要进去,便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流景急匆匆推开门,看到非寂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便主动打破沉默:“尘忧尊者来给你送解药了。” 非寂抬眸:“你在说什么梦话。” “准确来说,是送可以缓解情毒的药,”流景扬起唇角,甚是笃定,“她努力几千年,好不容易真制住你了,哪舍得真给你解毒,但缓解一二让你撑到断羽回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非寂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片刻:“你随本座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流景干笑,“她别一看到我气个半死,再临时反悔了。” “走吧。”非寂直接往外走,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流景:“……” 两人很快出现在一楼大殿,尘忧已经来了多时,精致的眉眼透着凌厉,从头到脚都透着矜贵与雍容。尘忧来的消息是侍卫告知流景的,那会儿她正在二楼偷懒,听到消息后便立刻来五楼找非寂了,所以此刻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流景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其中美貌者更是众多,可看到尘忧这张脸仍是觉得惊艳—— 她没有刻意维持年轻的容貌,如今是四十岁的模样,眼角眉心都有浅浅的皱纹,可气度与风华却是独一无二的厚重。 可惜太尖锐,叫人生不出好感。流景扯了一下唇角,低着头假装不存在,祈祷她千万别看见自己。 大概是祈祷有用,尘忧直直看向非寂:“我还以为,你今日仍要避而不见。” “母亲来了,儿子没有不见的道理。”非寂神色淡淡,语气也极为平静。 尘忧冷笑一声:“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 非寂静静与她对视:“母亲眼中有儿子吗?” 尘忧顿了一下,皱眉:“我虽未生你,却一直将你当做亲生抚养,你说呢?” 非寂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没有回答。 尘忧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干脆直接问他:“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启儿?” 非寂蹙眉看向她。 “别说这两日的事不是你做的,”尘忧想到非启遭受的一切,言语逐渐尖锐,“下毒、刺杀、偷袭,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早知你如此不顾及兄弟之情,当初我就不该抚养你。” 非寂睨了流景一眼,流景立刻低头。 “我今日就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尘忧逼问。 流景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默默捏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他千万别供出她。 非寂:“不是我做的。” 流景:“……” “非启一向跋扈, 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会有人想趁他被幽禁报仇,也不是不可能。”非寂悠悠补充后半句。 流景:还算有点良心。 尘忧对他的解释一个字都不信:“你在启儿的洞府周围布下天罗地网,若非你的允许,谁能无声无息进去刺杀?” “不知。”非寂出来不过短短片刻,精力已经殆尽。 “好一个不知,非寂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做了帝君便可为所欲为,若我儿出现半点纰漏,我就是豁出性命,也定要你好看!”尘忧眼神愈发凌厉,因为盛怒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