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当初给帝君下毒的人早已经死了,连魂魄都没剩下,证据也尽数被销毁,他们虽然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也不打算往下查,却不代表此事就全然算了,本来还指望通过流景这条线,揪出非启别的阴谋,趁机发作一番,也算敲打幕后之人。 可若流景不是非启的人,那先前的一切打算只能作罢。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她究竟是不是非启的人,若是,这条线就可以继续往下查,若不是……想到流景这段时间的种种作为,狸奴恨得耳朵飞起:“她若不是奸细,卑职就废了她的修为,将她锁在无妄阁的柱子上给帝君做炉鼎,直到断羽寻回合欢花为止。” 非寂闭了闭眼,蛇鳞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脸上。 狸奴冷静下来,沉声道:“她自称和那个叫舍迦的兔子是表亲,卑职已经派人去查证是否属实,要不了几天就能有结果……不过有结果了也不能证明什么,想知道她是不是非启的人,还是得另想办法。” 非寂思绪越来越混沌,声音也渐渐懒散:“她若真是非启的人,敢闹出这么大阵仗,心思定是深不可测,寻常的试探对她无用……” 凭空出现的蛇尾烦躁地在地面上甩来甩去,狸奴当即低眉敛目退出无妄阁,熟练地给四周加了一层结界。 流景跪坐在亭子里,正无聊得直打哈欠,一抬头就隔着荷花池看见狸奴从无妄阁出来,赶紧矮下身子躲到石桌后。 “躲什么躲,”虽然被帝君提醒过了,但狸奴一看到她还是直来气,“帝君叫你,赶紧滚进去。” “……又叫我干嘛?”流景一脸警惕,“都罚我跪不眠不休跪上一个月了,难不成他还觉得不解气、想对我抽筋扒皮?” “少废话,快进去!”狸奴呵斥。 流景只好一脸不情愿地起身,磨磨蹭蹭往无妄阁去。 经过狸奴身边时,她又停下脚步:“你设结界干嘛?” 狸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流景面露不解,刚要继续问,一条粗壮的蛇尾甩了出来,卷着她的腰将人拖了进去。 流景:“……”懂了。 刚刚还威胁要将她扒皮抽筋,现在又来耍流氓是吧?流景啧了一声,等他将自己带进顶楼寝房后,一个翻身躲过他的纠缠:“哪来的大黑蛇啊,我们认识吗?” 黑蛇焦躁地甩了甩尾巴,再次纠缠上来。 流景又一次灵活躲过,从床上跳到柱子后,蛇尾紧追而来,碰倒了桌子 霹雳哐啷。 声音传到结界外,狸奴眼皮一跳,面无表情又加了一层隔音结界,双重结界下,耳边总算清净了。 无妄阁顶层,黑蛇好不容易把流景抓回床上,甩着尾巴尖正要往她小腿上缠,流景却眼疾手快揪住蛇尾。黑蛇背脊僵了一瞬,愈发烦躁不安,混沌的意识本能地想为体内躁动的火找一处出路,于是像之前一样用蛇头抵住她的额头,示意她快用清心诀。 “想舒服啊?”流景挑眉。 黑蛇身体仍有些发僵,她手心的尾巴却飞快地甩着,无声告诉了她答案。 “那你跪下,我就让你舒服。”流景诱哄。 黑蛇烦躁地看向她。 “看什么看,你跪我可不亏。”流景轻嗤。 黑蛇隐约能听懂她的话,可具体该怎么做却是不明白,他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却有一股懒意拉着他,让他懒得对她用强。 一人一蛇僵持许久,黑蛇总算妥协了,垂着头示意她爱干嘛干嘛。 流景立刻来了兴致:“那你跪吧。” 黑蛇懒倦地看她一眼,像是在问怎么跪。 这还真把流景给难住了,她沉思片刻犹豫道:“大概是……上半身竖着,下半身贴在地上?” 黑蛇不情愿地照做,光是所谓的上半身就已经八尺高,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她,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服软。 流景嘴角抽了抽,彻底放弃了,勾了勾手指示意黑蛇过来,拈起清心诀输入他的眉心。 识海里蔓延的烈火突然被凉意扑灭,心底那些狂涌的焦躁彻底褪去,黑蛇懒散地倒在床上,顺势将她缠了几圈。 流景看着自己身上再次落下勒缠的痕迹,不由得叹了声气:“以后也不知是谁倒了八辈子的霉,嫁给你做冥后。” 黑蛇懒洋洋看她一眼,缠得更深了。 流景勉强抽出一只手,将身上的乾坤袋取下来,把上次剩的所有灵药都汲取了,这才看一眼正慢吞吞捡灵药碎屑吃的黑蛇:“你把我灵药全吃了,我跟狸奴再要点可以吧?” 黑蛇不理人,趴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