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宽阔的小山包。
到了早上九点,正当吉林防线上的清军一头雾水,而城内的将官茫然无知的时候,随着吴思宇在步话机里一声令下,三十二门迫击炮率先向打牲乌拉和吉林城外的清军阵地展开了炮击,弥漫的硝烟很快就将清军防线上的各处炮台遮盖的日光失色。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负责指挥北线部队的李睿也发出了命令,上万北海军分成四路,径直向墨尔根城扑了过去。当北海军的先头部队出现在墨尔根城外五里之时,驻守在此的三千多名清军全都懵逼了。
“禀军门!北海贼已经城东十里之外,来的是漫山遍野啊,兵力恐有数千!”
副都统额勒德木布强壮着胆子怒喝道:“胡扯!黑龙江城那里的北海贼拢共不到五百人,哪来的上万!”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轰”的一声巨响,额勒德木布被吓的腿一哆嗦,差点瘫坐在椅子上。当年和俄军在卡伦山那一战,对方的开花弹让他吃尽了苦头。
过不多时,手下来报,北海贼的一枚开花弹落在了城内东门的橹楼边缘,当场炸死三名清军鸟枪手,飞溅的木屑将其他人打的哀嚎一片。
紧接着,驻守东门的佐领派人来报,说东门外三里之地,出现了上千北海军。额勒德木布这时才感觉不对劲,急忙带着手下将领和亲兵来到东门的橹楼上查看。
墨尔根城跟满清在东北修筑的大多数城池一样,都是排木为垣,中间再填实夯土,城内则分为内外城结构,周长十里,外城木墙上再修筑橹楼用于防御。这种城墙挡个实心弹还可以,但是遇到开花弹就不行了,更别说北海军的炮弹了。
有人说满清可以用砖墙啊,干嘛非得用木墙。且不说这事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木柴,单是盖砖窑烧砖就是个技术活,此外还得征发大量人力修筑城墙,根本不是几百几千人能干的事。
话说额勒德木布上了橹楼,都不用千里镜,心里立时咯噔一声,只见从东北方向到东南方向的荒野上,穿着墨绿色外衣的北海军星罗棋布;凭他多年的统兵经验,对方人数至少在两千人以上。
此时城墙上的清军都快被吓尿了,心说北海贼真看得起咱们。他们那个王爷在瑷珲城打罗刹才用了六百人,打咱们居然来了好几千!
额勒德木布正要让东门两座炮台上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瞄准开火,又有人来报,说北门和西门方向也出现了北海贼。
天爷!额勒德木布这下真慌了,眼下嫩江冰冻,想坐船逃跑都没戏。要是带着手下从南门出逃,还别提北海贼追不追,就这天气,即便到了齐齐哈尔也剩不下几个。
此刻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要不降了吧?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就是北海镇这些年并不苛待关外的各族边民,一视同仁。当年拿下黑龙江城后,还从那些受伤留下的清军里招收了部分加入北海军。另外他也听说凡是负隅顽抗、拒不投降的,被抓获之后都要送到极东之地的苦叶岛上干苦力。
想到这里,他深呼吸了两下,以便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随即便看向身边的几位将领。谁成想手下的佐领、协领乃至鸟枪兵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那一双双目光中都透露出对生的渴望......
完鸟!
3月26日,墨尔根城守将,镶蓝旗满洲副都统额勒德木布率满城军民三千余人,开城投降,而发起进攻的北海军从头到尾就开了一炮。
到了4月5日,北海军的两个营通过急行军,以每天五十里的速度,前驱五百余里,越过了依旧封冻的嫩江支流努敏河和阿伦河,在距离齐齐哈尔三十里的位置向东渡过嫩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齐齐哈尔城的五个城门全给堵上了。
此时清廷派驻在此的黑龙江将军已经换成了都尔嘉。这位在乾隆五十年曾当过北海军的俘虏,之后便和福康安一起被清廷用黄金给赎了回去。
此人虽然是宗室,但却是永德之孙,永德他阿玛就是那位跟雍正捣乱的九阿哥胤禟。所以吧,回京后乾隆深恨他在吉林将军任上剿匪不力,给了北海镇坐大坐强的机会,于是依例拟“绞监候”,交宗人府圈禁,子、孙革职,发往盛京军前效力。
捎带说一句,历史上的都尔嘉下场也不好。嘉庆十年的时候,因为在西宁办事大臣任上贪赃,被嘉庆命令带到祖宗坟茔前上吊自尽。
按说都尔嘉这辈子应该是完蛋菜了,可谁知福康安代替庆桂坐镇吉林后,挑来挑去,又把他给拎了出来。要知道满清高级将领里跟北海镇交过手,同时还熟悉东北情况的并不多。乾隆本着废物利用的想法,让其戴罪立功,接替了同为宗室的恒秀,出任黑龙江将军。
都尔嘉原本难逃一死,谁想还能峰回路转,不过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很熬淘。前年北海军以雷霆之势拿下库伦后,从齐齐哈尔到墨尔根再到呼伦布俞尔的清军就变得惶惶不可终日。当时都尔嘉以为北海镇下一步就会打齐齐哈尔。
谁知人家打完喀尔喀,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