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只有独裁,才是打倒所有反革命叛徒的唯一途径!”
“够了!”
吉伦特派虽然处于劣势,但他们立刻进行了反击。他们首先将目标对准了马拉;要知道在所有的雅各宾派分子中,马拉是发言最大胆和最具攻击性的。只要把他的气焰给打下去,其他人就不在话下。
吉伦特派主将--内政部长德拉萨尔当即起身发言,表示正是由于马拉在九月间的鼓吹和煽动,导致了大屠杀的发生,同时巴黎公社对此采取放任漠视的态度,而这也是保皇党分子不顾一切要救出王室一家的根源所在。除此以外,他在9月间巴黎公社的理事会上还曾放言,至少要砍掉27万个脑袋,才能保证共和事业的顺利进行和法国民众的安宁。
在场众人大哗,有吉伦特派成员呼吁要求将这个无政府主义分子逮捕,交由革命法庭审判。不过这不是今天开会要讨论的议题,国民公会主席埃利.瓜代特否决了这项提议。
轮到罗伯斯庇尔发言时,他首先呼吁在座众人保持冷静,然而他自己一点儿也不冷静。他甚至在讲台上怒吼:“我要求严厉谴责那些保护叛徒的家伙!”
前国民公会主席,公共安全委员会委员佩蒂翁站起来正要发言,谁知道罗伯斯庇尔突然蹦出一句:“你是他们的同谋。”
佩蒂翁的鼻子都气歪了,心说我招你惹你了?立刻反驳道:“是的,如果我是同谋,你同样也是。是时候终止所有暴行了!是时候把叛徒和诽谤者送上绞刑架了!而我要亲自执行他们的死刑!”
罗伯斯庇尔高喊:“你在撒谎!”
佩蒂翁回应道:“要接受惩罚的人就是你!”
这两人的互相指责立刻在会场内引发骚动。要知道两人在半年前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罗伯斯庇尔在搬家前和佩蒂翁可是邻居,天天在一起吃饭和讨论问题。自从8月10日之后,二人的关系急剧恶化,如今已经公开反目成仇了!
面对吉伦特派对自己的攻击愈演愈烈,罗伯斯庇尔进行了笼统的驳斥,同时还夸张的质问在场众人:“谁敢指控我?”
在吉伦特派所坐的议会大厅的另一端,一个高高瘦瘦、面色苍白的人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敢!”
众人一看,好么,原来是内政部长德拉萨尔的好友,作家卢韦。
此言一出,罗伯斯庇尔顿时就僵住了。对方的发言把他的阵脚彻底打乱,心里慌的一逼。一旁的丹东立刻跳出来救场,对卢韦威胁道:“我希望这位责难者能将手指插进伤口里。”
他这话的意思是让对方拿出证据来,没有就别哔哔。
卢韦瞟着丹东道:“我本打算如此。可是为什么你要站出来嚷嚷?”
“呃......”丹东没词了。
卢韦的意思很清楚,老子敢站起来,自然有证据,你特么算哪根葱,跟着瞎哔哔个啥?
见丹东蔫了,卢韦随即对罗伯斯庇尔大声道:“我指责你!将自己奉为民众的偶像,宣扬你是举国上下可以拯救法兰西的唯一人选。我指责你!利用阴谋和恐惧以独霸总安全委员会,通过诽谤、暴力和恐怖行动来得到最高的权力。我要求成立委员会以调查你的行为!”
此时整个会议陷入了疯狂,讨论的内容已经跟昨天夜里的事毫无关系。所以说,歪楼是人类的天性,不分古今。
虽说卢韦的这些话都是陈词滥调,却还是将反对派对罗伯斯庇尔的敌意推至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罗伯斯庇尔与鬼魂般的卢韦四目相对,心里都毛了。
他清楚知道,此刻自己已经身处被私刑处决的危险中,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丹东不停的给他打手势催他立刻反驳。但狡猾的罗伯斯庇尔既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他知道自己没有丹东的口才,仓促辩解只能使事情越发糟糕;他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撰写他的自辩陈词。
他要用强有力的语言,表明长久以来他对革命的巨大贡献。他没错!从来就没有错!在让别人相信自己之前,首先得相信自己。
他随即向大会主席提出请求,给他一周的时间,他将进行自辩。随后国民公会的委员们一致决定,给罗伯斯庇尔一周的时间以准备自辩,随后众人接着讨论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要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法国政府想瞒是瞒不住的。那些同情国王的人,以及来自各国的密探们肯定闲不住,不出三天,北边的奥利地和普鲁士就能知道。
到了下午,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总安全委员会在询问了当晚交火的国民警卫队士兵,查看了伤者和弹痕后得出结论,袭击者是得到了奥地利资助的保皇党人。虽然当晚参加交火的国民警卫队军官有不同意见,不过还是被忽略了,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没办法解释。另外这年月也没有“外星人”一说,否则法国人备不住真会往那儿想。
当然了,欧洲各国里唯一能看明白子弹碎片的,恐怕只有俄国人,但问题是俄国人看不到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