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戏,具有较强的防御力。
其后又经过多次试验,到最后就变成了采用两米见方的三寸厚的松木板,单面包一层铁皮,再绑上三层泼水、中间填充两层泥土的棉被。作战的时候,将其放在两轮轻车的前方,由四名士兵推动前进,而清军的火枪手则排成纵队躲在楯车后面跟进。
此时清军的“土坦克”已经可以抵挡“赞巴拉克大鸟枪”在五十步距离的射击,但也只限于此了;所有跟北海军交过手的清军将领都知道,光凭这个,根本应付不了对手那可怕的大炮。
然而没过几天,当时间来到农历十月,随着满清方面从买卖城那里获得的情报越来越多,乾隆和他手下的军机大臣们终于了解到北海军在白柏尔湖以北大破俄军的详细经过,于是所有人都惊着了。
在乔装成布里亚特人的满清探子口中,北海军在别拉亚河上那场铺天盖地的炮火被说的如同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一般。上万亩的地面如同被犁了一遍,每个弹坑差不多都有两尺深,有的甚至达到了六尺。俄军死伤惨重,北海军设在乌索利耶以东的战俘营里,罗刹俘虏密密麻麻,差不多得有好几万人,甚至还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
这尼玛还怎么打?听到消息后的乾隆第一反应就是赵新恐怕又要利用沙俄俘虏来修路。根据满清潜伏在黑龙江城的密探回报,北海军这两天利用上万俄军俘虏在外东北大修驿道,那些大道能并行六辆马车,都用碎石细沙铺就,十分平坦。
当乾隆了解到这个情况后,他觉得自己又了解到了赵新性格中的一面。那就是此人极为痛恨罗刹,所以只让战俘做苦力,根本不屑收纳。
与战况消息接连递到乾隆跟前的,还有北海镇今年各地大丰收的情况,这更加深了乾隆的忧虑。
对手兵精粮足,反观朝廷这边,因为连年兴兵,财政窘迫。面对如此困局,以和珅为首的大学士们和福康安便只能用“穷兵黩武,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说法来诅咒赵新并安慰乾隆。
终于,乾隆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了一个大胆而痛苦的决定--议和。他这么做的目的首先是想阻止北海军南下,其次就是想通过政治手段,从内部解决北海镇。
从那些接踵而来关于北海镇的密报里,乾隆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赵新如今掌控的地盘太大了,虽说具体人口数字不清楚,可辖下各族混杂是一定的。稍有不慎,内部矛盾就会激化。要知道满清治下的喀尔喀蒙古、西域、大小金川乃至苗民,这些年无不是处处烽火,自己用了几十年时间,耗费亿万军费才方显太平。
不过朝廷总得要脸面,这种丢人的事绝不能让天下的臣民和其他藩属国知道,于是他只能跟颙琰、和珅等几个心腹商议,而且还不能直说,必须得有人明白自己的心意,主动跳出来为朝廷分忧。
乾隆一上来并没有说北海镇,而是提及了福康安最近身体不太好,随即又说起了当初傅恒征缅甸的旧事,最后对傅恒的早逝叹息了一番。
这番话听的颙琰云山雾罩,可和珅猜出了乾隆所想。于是他也拐着弯的说话,先是恭维乾隆的功绩远超历代君王,随后又特意拿乾隆和唐太宗比较了一番。
于是乾隆就坡下驴,话锋一转,说起了唐太宗用了五年时间彻底打败突厥,而后就有了“贞观之治”。随即和珅便主动下跪请罪,建议和北海镇议和,以便为朝廷争取喘息之机。
到了这会儿,颙琰也逐渐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乾隆以前常说自己为政是效法唐太宗,而和珅和乾隆一唱一和,明着说唐太宗的功绩,实则暗指“渭水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