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个激灵,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给扒光了。
等他光着屁股平举双臂慢慢转了一圈后,接着就被人劈头盖脸的泼了一身白色的粉末。正当希什金手足无措,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怀里立刻被人塞进了一团衣服和一双鞋。
接着,他和其他十九名光着屁股抱着衣物的俘虏们从另一侧出口出去,在一个戴着口罩,嗓音沙哑的男人喝令下,迅速站成了两排。
“我只说一次!都听清楚了!保管好你们的号牌和衣物!都记着,没号牌就没饭吃!”
希什金这才注意到,在怀中衣物的上面,放着一个顶部穿着绳子,大约有半个巴掌大的木头牌子,上面还有一行数字。
“151739?”希什金还没搞明白什么意思,马上就被人轰到一旁穿衣服。
战俘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是北海镇自己产的,样式都是仿造另一时空里的深蓝色上下身棉袄,鞋子也是后世的那种系带棉鞋。这种装束在西伯利亚的原野上很容易分辨,即便是有人逃跑也能一眼认出来。
天黑之后,挖了一下午地基的希什金凭着号牌领到了自己那份晚餐,两个土豆和半碗甜菜汤。这点食物希什金根本吃不饱,但也饿不死。然而他能做的也只是祈求上帝,希望战争早点结束。
之后连着两天,从安加拉河西岸运过来的俄军战俘越来越多,关押他们的“方格子”如同棋盘一般铺满了荒凉的原野。从负责给他们送饭的雅库特人口中,希什金得知中国人管这些带着铁丝网的方格子叫“营区”,他所在的是第十五营区。
在每个营区之间,是宽达六米的通道。除了那些设在营区四角、三米多高的木制哨塔外,铁丝网上也挂满了玻璃瓶、罐头盒,甚至连马脖子上的铃铛也有;只要一碰就响声大作。到了晚上,从营区四角哨塔上射出的雪亮光芒在每一个营区的帐篷上来回晃动,战俘们被晃的无法安睡,既担心又害怕。
在希什金看来,中国人都是魔法师,他们能把如同月亮般的光芒移到了人间,这样的对手是很难战胜的。或许女皇之前应该派一群修士,而不是士兵来。
当希什金来到这里的第四天的时候,刚吃完当做早餐的一个土豆,然后就如同之前一样,在营区排队领取工具干活。跟前两天不同的是,队伍的前方突然有些骚动。等快排到希什金的时候,他这才发现看守换人了。
“叫什么?”
“希什金.雷奇科夫。”希什金惊讶的发现,问话的看守居然是一名穿着敌人军装的俄国人,而且对方的口音就是自己家乡那边的。
“顿河来的?哪个村子的?”
希什金说了自家所在的村子,那看守一听居然笑了:“我家是卡尔金村的,离你就三十俄里。”
“那您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希什金差点脱口而出,他其实想问“那您怎么就当叛徒了”。
那看守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拍着希什金的肩膀道:“好好干活去吧。”
劳累了一天后,希什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帐篷,正准备去打晚饭,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道:“希什金.雷奇科夫!”
希什金连忙钻出来立正,用力大声道:“是!”他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军人的身份,而是战俘营里的要求。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过地上插着的松油火把烧得正旺。这时他才看清楚,叫他的人就是早上遇到的那个看守。
“放轻松点,伙计。”那人咧嘴一笑,走上前低声道:“还没吃晚餐吧?跟我走,带你去个好地儿。”那人说完便转身就走,而后又突然停下道:“对了,我叫米哈伊尔。”
满头雾水的希什金被米哈伊尔带到了十五号营区的门口,到了这里他才发现米哈伊尔不止找了自己一个人,还有其他二十几个哥萨克。
在营区门卫那里登记后,一群人出了营区,之后便小心谨慎的在路旁松油火把的光芒下跟着米哈伊尔走,二十多分钟后,终于来到了营区外的一座高大的木板房外面。一路上希什金注意到,在他们这些人身后跟着大约五六名持枪的北海军士兵;估计谁要是想逃跑,肯定会被乱枪打死。
“请进吧,伙计们!”米哈伊尔拉开屋门,面带笑意的招呼着二十多名哥萨克俘虏。
然而当一群俘虏们忐忑不安的走进屋内,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晃瞎了眼。屋内摆放着十几张长条桌和条凳,一些战俘已经提前坐在了那里。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放着明亮的油灯。最让希什金等人垂涎欲滴的是,桌案上的盘子里摆满了喷香的面包和各种肉食,甚至还有几瓶酒。
此时屋内一个中等身材,十分健壮的男人大声招呼道:“兄弟们,都快坐吧,不要客气。”
跟米哈伊尔一样,此人也是个俄罗斯人。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北海军军服,腰间还扎着一条宽宽的皮腰带,上面的铜扣亮闪闪的。他长着一副宽肩膀,留着一口大黑胡子,中间略有几根白丝;一双大眼睛炯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