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什么“金本位”一说,国家发行纸币完全就是靠着政府的强权。
北海镇要让沙俄拿出年财政收入的14%作为赔款,除非那个老太太疯了。
时间进入三月,母金伯爵放弃了谈判,他知道这一战已经无可避免。然而他很希望打仗,只有大笔的军费和海量的物资采买才能让贵族大发横财。
再之后,母金伯爵跟一同前来的东正教督主教在一个连北海军的陪同下,坐着冰爬犁渡过寒风呼啸的贝加尔湖,一路向东前往雅克萨,探望被俘的俄军官兵。
这半年多来,雅克萨的俄军一直在北海军的枪口下,顶着蚊虫叮咬和刺骨的寒冷“修理地球”。具体来说,他们从事的是从雅克萨到黑龙江城的铁路基础施工。
当母金伯爵抵达雅克萨,看到那些饥肠辘辘的俘虏每天天不亮就被赶出去上工,马上就提出了强烈抗议。
话说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上,沙俄为了修筑西伯利亚大铁路,前后从山东、河南和东北招募数十万中国人,由其完成了绝大部分施工建设。跟那条著名的“西部大铁路”一样,整条西伯利亚大铁路就是在华工的尸骨上建立起来的。
他们忍受着俄国人的剥削,以每年平均587俄里的速度向前推进,然而当铁路通车之后,很多华工却衣食无着,最后竟沿着铁路线四处流浪,乞讨为生。
有史为鉴,身为雅克萨俄军战俘管理部总指挥的吴思宇对这些看似可怜兮兮的俘虏毫无同情。他跟手下部队的军官反复讲过,这些罗刹是“畏威不畏德”,一定要对他们严厉对待。
来吧!一人一把钢镐和铁锹,坚硬的冻土在等着你们呢!胆敢逃跑反抗的一律射杀,狂风和冰雪会帮着掩埋。想磨洋工降低工程进度的,停发两天食物!
战俘营内的俘虏们住的是用原木和桦树皮搭成的棚子,床位是上下两层,每人只有0.5米宽的空间。这种房子防雨嘛肯定是不行,不过御寒还是可以满足的,晚上睡觉前在火堆上扣一口铁锅就解决了。
俘虏们的主食是黑面包和蘸盐的白水煮土豆,表现好的施工队每周会吃到一次北海军的肉罐头。
除此之外,穿着上北海军倒是不那么苛刻,毕竟赵新要的是干活,都冻死了就没人修路基了。为此他入冬前特意采购了一大批冬装和廉价的保暖内衣,这让一众哥萨克俘虏感激涕零。
就在母金伯爵抵达雅克萨的第二天,赵新悄悄抵达了雅克萨城,并面见了一位被挑选出来的哥萨克俘虏。
谷慚“知道普加乔夫吗?”
“知道大人,那是个反贼,国母当年把他押到莫斯科给绞死了。”
赵新的对面坐着一个来自顿河的哥萨克,这人名叫克鲁托戈罗夫,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此刻他畏手畏脚的缩在凳子上,脸上还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嗯。”赵新点点头,随即说出的话差点让对方从椅子上栽出去。只听他缓缓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普加乔夫的儿子......”
“啥?!”克鲁托戈罗夫的下巴哐当就砸在了脚面上,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只听赵新继续道:“你看啊,当初普加乔夫说自己时候彼得三世,那么这样一来,你,就是彼得三世的儿子。”
克鲁托戈罗夫结结巴巴的抢白道:“大,大,大人,他那是假的,是冒充的!”
“我说你是真的,你就是真的。”赵新面带微笑,眯着眼道:“继承普加乔夫的遗志,从乌拉尔山以东到叶尼塞河以西,建立一个没有农奴、没有人丁税的哥萨克理想国。”
克鲁托戈罗夫听完目瞪口呆,他就是一个来自顿河沿岸的佃农,没想到面前这位中国大人居然要扶植他造反。
对赵新来说,沙俄太大了。以北海军目前的实力,就算能翻过乌拉尔山去教训那位老太太女皇,这么大片的领土眼下他也守不住。在用铁路将外东北和北海特别区牢牢锁住之前,以叶尼塞河为界的划界要求根本就是空中楼阁。
“人人尔虞我诈,神父欺骗老百姓,仆人欺骗老爷,而大贵族总想骗沙皇……,这就是俄国的现状。而你们那位老太太写信给伏尔泰,说农民如果想吃鸡就能随便吃,事实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
赵新不容分辨的最后道:“克鲁托戈罗夫,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过几天再答复我。”
伏尔泰是谁?克鲁托戈罗夫心说圣母怎么能这么说呢?身为一个破产的农民,当兵前他家别说吃鸡了,连鸡蛋都吃不上!
另一边,母金伯爵终于见到了身陷囹圄的苏沃洛夫。然而让他惊讶的是,会客室里居然没有北海军监视。
这让他万分不解,不明白北海军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能让他们单独会面。
然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会客室四角的天花板上,几个藏在木板中的“小玩意”正严密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清晰的听到。
事实上这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