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会对她怀有真挚的爱情。
“亚历山德罗维奇,前方战事还顺利吗?”
“一切都还好,我的陛下。”鲁缅采夫弯腰行礼,随即探身向前亲吻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手背。
“先生们,让我们谈一下打败苏沃洛夫的那支军队吧。”
女皇的话音刚落,史普林格尔将军起身,向在座的军事委员会成员叙述了从“断手总督”伊凡雅克比口中得来的消息。
当听到那支军队在8月底用了两天时间就打败了苏沃洛夫,一个月后就攻陷了伊尔库茨克,鲁缅采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愕然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长了翅膀飞过去的吗?”
他先是在文件夹内翻到雅克萨城布防图的那页,看着上面的星型堡垒,心想要是自己带兵,想两天攻破这样一座堡垒,没有三百门大炮根本不可能。
再说了,从雅克萨到伊尔库茨克上千俄里,一个月就到了?敌人一定是派出了一股部队,绕过了雅克萨向尼布楚进攻,趁着后方兵力空虚发起偷袭。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谷史普林格尔将军道:“由于天气的原因,我们派往东西伯利亚的侦察人员还没有发回消息。相信再有十天,我们就能够得到确切的情报。”
鲁缅采夫问道:“雅克比伯爵的伤势如何?”
女皇的秘书赫拉波维奇道:“伯爵的右手确确实实被砍掉了,不过目前恢复的还不错,已经没有大碍。”
话说当时伊凡雅克比被赵新的卫士尹兵卫砍掉一只手后,随行的北海军军医便对他进行了治疗。为了防止对方伤口发炎最终引发败血症,死在回圣彼得堡的半道儿上,就对其注射了洪涛开发的大蒜素。
一连七八针下去,已经绝望的总督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恢复的还不错,不过就是身上蒜味儿实在大了点,连打个哈欠都能喷出一股蒜臭。
此时女皇向鲁缅采夫问道:“亚历山德罗维奇,对于这支奇怪的军队,你有什么看法?”
鲁缅采夫突然接收了这么多令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讯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他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些情报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不过他十分看好苏沃洛夫,觉得只有此人才能继承他的军事思想,并将其发扬光大。于是他起身道:“陛下,我想首先还是通过谈判途径解决为好,毕竟目前西伯利亚的天气对兵力调动十分不利,要让我们的部队跨过冰天雪地肯定难以为继的,后勤上的困难也非常大,所有的大炮、弹药和炸药都需要从乌拉尔山以西运过去。至于说敌人的部队......”
鲁缅采夫起身在墙上挂着的地图前端详了片刻,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只听他缓缓道:“仅以目前的情报来做推测的话,这是一支极为擅长野战和攻坚的部队。如果雅克萨真是在两天内就陷落的,那么我判断他们的兵力至少接近十万人,配备数百门大炮才行。而支撑一支这样的部队,其后勤力量也得有三十万人才行。”
史普林格尔将军点头道:“我也是这么判断的。现在看来,我们当初对于这支与清国皇帝为敌的军队情报太少。”
鲁缅采夫道:“现在仅凭雅克比伯爵带回的情报还不足以判断对方实力,毕竟伯爵他不是一位军人。所以我认为谈判团应该尽早启程,等见到苏沃洛夫时,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制订相应的军事部署。”
到了叶卡捷琳娜二世晚期,沙俄帝国的总兵力多达五十万人,军费占了国家开支的一半。这次在黑龙江流域的作战虽然损失惨重,可对整个帝国而言,其实谈不上伤筋动骨。苏沃洛夫战败的消息传回来后,不管是枢密院还是陆军院,很多人的判断是输在了火炮和骑兵数量不足上。
然而要派出谈判使团的话,应该派谁去呢?贝斯勃洛柯显然不合适,作为外交委员会的负责人,他还要负责在欧洲方面的工作。
众人等了片刻,就看到女皇将目光落在了母金伯爵的身上。母金伯爵一看连忙起身道:“陛下,我愿意带队前往伊尔库茨克,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您能允许皇家科学院的米勒作为使团随员。”
一个六品文官而已,女皇欣然允许。
半天没说话的首相贝斯勃洛柯这时道:“陛下,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派人联系清国的理藩院,和他们解释发生在阿穆尔河的事其实是一场误会。”
母金伯爵道:“阁下,我认为无须解释。只要我们能消灭了那股清国叛军,阿穆尔河仍旧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贝斯勃洛柯道:“眼下我们连恰克图都没了,每年关税的损失至少上百万卢布。万一我们打不赢那支军队,总要有个解决的出路吧?”
母金伯爵起身大声道:“这不可能!”
“不!这很有可能。”叶卡捷琳娜二世发话了。黑龙江作战的失利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预感又一次失灵了。深感世事无常的老太太明白,所有的成功和荣誉都是不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