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一艘千吨英国船的见习船长,不由老怀大慰,可随即又是一脸愁容。
沈敬丹安慰道:“郑老兄尽可放心,文显聪明好学,如今主要是负责和倭国那边的商货贸易,熟悉航路,增长经验,日后必有大用。”
郑连昌叹息道:“沈老爷,您是跑海的老行家了,我是个粗人,说话您不要介意。我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文显那混小子连个儿子还没有。虽说北海大船稳当,可这海上风浪实在难测啊!”
沈敬丹道:“老兄这倒不必担心,去倭国的针路我们已经很熟了。何时天气不好,何时有风都有经验。再说阿一那条大船可不是光凭帆来驱动,有了北海镇的机械密技,只消三五日便可来回。”
“哦?那改天我一定要见识见识。”郑连昌话锋一转,继续道:“实不相瞒,黑旗帮徐家那边已经跟我提了好几次了,做人不能不讲信义。既然定了娃娃亲,那就不能说话不算话。”
沈敬丹道:“那郑老兄打算如何?”
郑连昌道:“让阿一回来一趟,把亲成了,等儿媳妇怀上了,我再让他回去帮你们做事。”
沈敬丹原本的意思是想跟郑连昌提议,让红旗帮出水手把船从暹罗带回来。可如果让郑一开着北海一号回来一趟,带船回去的事就更放心了。
蔡家那边就算派人去暹罗通知下单开造,时间也要四个月,趁着这功夫,让郑一回来成亲,等来年二三月便可带着船回去了,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沈敬丹便道:“此事包在我身上,回去我便跟赵王言明。”
于是等他十月份回到北海镇时,便跟赵新说了情况,赵新心说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他正考虑派谁去福建开辟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