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尔丹摇头道:“我是库尔喀齐人。”
“哦,原来您是伊车满洲。您是哪个旗的?”
“以前是镶蓝旗。”
“以前?那现在呢?”
“呵呵,这姑娘,真是个好奇宝宝。”刘胜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语着。
“慢着!你说我什么?什么是好奇宝宝?”
“得,我什么都没说,我说我自己呢。行了吧?”
“不行!今天你一定得告诉我,什么叫好奇宝宝?”
瑟尔丹一看这姑娘如此刁蛮,连忙打岔道:“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出来这么远,家里人都该着急了。”
乌希哈转头问道:“大叔,那你们呢?”
瑟尔丹无奈道:“我们是从双城堡那边过来的。这老虎闯进一户人家伤了人,我们这是出来打虎的。”
警卫班的士兵见这俏丽女子看什么都稀奇,也就放松了戒备之心,都开始各忙各的。刘胜则回到自己的马那里,从马鞍袋里取出一壶白酒,抿了两口,然后就递给了瑟尔丹。瑟尔丹接过也抿了一口,就还给了刘胜。
乌希哈好奇的看着这群陌生人,他们穿的衣服,手里的工具,以及身上背着的那杆奇怪的鸟枪都引起了她的好奇。不过她看士兵们都忙着没空理她,便又来到了刘胜跟前,微笑着说道:“大个子,你是个官吧?”
“哦?这你也猜出来了?”
“那是。人家都在干活,就你不干,一副官老爷的派头。”
没法好好聊天了!刘胜被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姑娘,请问你怎么称呼?”瑟尔丹一边帮着士兵们捆爬犁,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叫乌希哈。”
瑟尔丹赞道:“你爹妈可真会起名字!这名字好!”
刘胜道:“老瑟,什么意思?”
“乌希哈,满语就是小星星。”
刘胜“哦”了一声,好奇的对乌希哈问道:“小丫头,你怎么会说汉话?”
“我以前在宁古塔城呆过,跟着私塾先生学了两年,官话当然会说了。”乌希哈看着刘胜手中的酒壶样式十分奇特,银白色的扁壶身,外面还套着一个皮套子。于是便对刘胜道:“大个子,你这个酒壶不错。送给我吧?我拿东西跟你换。”
刘胜呵呵一笑,道:“你拿什么换?”
乌希哈想了一下,便怀里拿出一个小皮袋子,用手一晃,里面传出哗啦啦的磕碰声。“我拿阿尔初阔其跟你换。”
这是什么东西?刘胜好奇的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羊拐啊!”
“什么羊拐!我这是狍子的。这是我小时候阿玛帮我弄的。”
刘胜掏出一个狍子拐骨,只见其色洁白如玉;或许是因为长期被人把玩,已经透出一股玉石般的晶润光泽,不由啧啧称奇。
“大个子,你换不换?”
“行。你等一下。”刘胜说完,便走到自己那匹马跟前,从马鞍袋里取出四个带着皮套的不锈钢小酒杯,又取出一个倒酒的漏斗。他想了想,又掏出一个布袋子,将酒杯和漏斗都装了进去,连同酒壶一起递给了乌希哈。
“这里还有半壶白酒,都送你了。”
乌希哈满心欢喜的接过东西,拿在手里不住的摩挲着。
刘胜这时道:“姑娘,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哎呀!糟了!阿玛要骂我了。”乌希哈急忙将东西揣进怀里,对刘胜道:“大个子,我走了。开春的时候,我和阿玛一起去富尔丹城找你们玩。”她说完不等刘胜搭茬,又对瑟尔丹道:“大叔,开春儿我去找你玩。您怎么称呼?”
“呵呵,我叫瑟尔丹。”
“哦。记住了。”
乌希哈走到刚才藏身的地方,拿出滑雪板和雪杖,穿好后朝刘胜他们挥了挥手,随即雪杖用力一点,没多久就消失在了山梁上。
“这姑娘,真有意思。”瑟尔丹嘿嘿笑着。
又过了一会儿,运老虎尸体的爬犁扎好了,众人一起将老虎尸体抬到爬犁上,用绳子绑紧。瑟尔丹又将爬犁栓自己的马鞍两侧,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刘胜道:“赶紧走吧,一会儿先找个扎营的地方。晚上又要下雪。”
那边乌希哈一路滑雪往回走,刚走了一半路程,就碰上了带着族人正在寻找她的阿玛。
萨哈连看着满头汗水的女儿,不由开口责骂道:“死丫头!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了!这天都快黑了!”
“阿玛......”
“算了算了,人找到了就好。大伙回吧。”一旁的族人劝道。
乌希哈脱了滑雪板,乖乖的坐上了狗拉爬犁。他阿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扭头不再理她。
夜晚,赫哲人的营地里,吃过晚饭的萨哈连正在询问女儿白天发生的事。
“你说他们是双城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