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扯!”他脑子里开始还想着没来的二秃子,可一阵阵酒意泛上来,让他很快又忘了这茬。
隔着屏风的另一张桌子上,一个年轻教众喝了一口酒,满脸艳羡的低声说道:“今儿可来对了!这家可真富啊!”
旁边一个教众赞同道:“就是!咱都多久没见着荤腥了。好家伙!这一桌子全是肉菜!”
几人说话间,坐在孙贵远身侧的俏丽妇人一边给孩子喂着食物,一边道:“干爹,这家人还算心善,收留了那么多饥民,咱们也别坑人家太过了。”
孙贵远扑哧一笑,不屑的说道:“真是妇人之见!在阜宁时我就听人说起,这家的老爷早先是跑海贸发家的,买了这么大个院子不说,在沿海还买了几千亩的盐碱地。这种货色不坑白不坑,赚完了这笔我们就去湖北,现在整个河南、山东揣着银子买不到粮食,什么世道!”
正说着,只听门外脚步声传来,转头一看,却是陈继山一手托着一个大陶盆快步走了进来。“诸位,醋泼热汤面,我们徐爷特意吩咐的!他刚刚传话了,粮食正在入库,忙完就过来给诸位爷赔罪。”
“赶紧!赶紧!”
“二柜,恁吃碗面垫垫。”
两桌人喝了半天酒,塞了一肚子肉,闻到一股醋香顿时又饿了。于是一人盛了一碗,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收元教那一桌的妇人帮几人盛了面,自己却没有盛,口中道:“我和聪娘已经吃不下了,诸位师兄多吃点儿吧。”
一刻钟后......
“咦~!这肚子咋不舒服咧。”一个水匪揉着肚子嘀咕着。
旁边几人嘲笑道:“恁小子肉吃多了滑肠了吧?”
揉着肚子的水匪越发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干啥?”
“茅房!”
门外的李二奎抿着嘴,忍着笑,给那人指明了茅房的位置。结果等那厮刚迈进东跨院门槛,一根大棒子“呼”的一下,照着他后脖颈子就来了一下!
等这水匪一个狗吃屎摔倒,旁边两人迅速上前,先把嘴一堵,再用绳子捆了,直接就给扔旁边的一间小屋里了。
小屋内,五花大绑外加堵着嘴的瘦秃子睁着被打的已经眯缝起来双眼,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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