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一会,随即郑重的点头应允。
“非常感谢主公。”胜海舟随即双腿盘坐,向赵新恭敬行礼。
“从营地这里到山谷那边,后期要开挖沟渠,连通水源。”赵新等胜海舟起身后,扬手比划道。
“大人,咱们这点人手根本不够啊。”平太在一旁说道。
“我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看来我们还得跑一趟,争取在海水上冻之前再拉一船人回来。”赵新转头对平太说道。“过几天你和万造跟我一起走,胜海舟和利吉他们几个看守营地。”
人少不怕,只要有了挖掘机,这点工作量算个P。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蓝翔不认识人啊。
这一百七十一个人,再加上赵新、刘胜,众人从上午一直忙碌到了黄昏,总算开辟出了一块面积在四百平米左右的平整空地。
赵新看着天色渐晚,众人也都累得瘫坐在地上,心想也只能先暂时如此了。
于是先安排几个女人从堆放的物资中取出购买的压缩饼干分配个众人,就当做晚饭凑合了。等吃过干粮,又叫起所有的成年男子开始搭建施工帐篷。
这个活之前在岛国时众人已经做过很多次,不过就是拆了装、装了拆的,因此再度搭建也就非常利索,在几丛篝火的照明下,两个小时就搭建了十八顶帐篷。
这几天下来,所有的流民包括胜海舟他们都累的不轻,从收拾旧营地,登船后的一路晕船再到登陆开辟场地,赵新光看着都觉得累。
赵新和刘胜挥手轰走了要求值夜的胜海舟等人,让他们先去睡,后半夜顶替自己。
于是,筋疲力尽的“七个小矮人”,呸!不对。是“七武士”各自回到帐内,倒头大睡。
“我说,你真打算再回岛国去招募流民啊?”刘胜往篝火里扔了一块木头,随口对赵新说道。
“你以为呢。看看咱们现在这一百七十号人,老人女人孩子占了一大半,后面要干的事多着呢。”赵新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数着。“营地建设、开挖沟渠引水、开发荒地给来年春天做准备、咱俩还得找个地方进行军事训练准备。咱俩都不会开工程机械,只能趁着海水结冰前再跑一趟,多拉点人干活。”
按照赵新和刘胜之前商量好的规划,整个营地的区域分为生活区、污物存放区、工作区、物资存放区四大块。因为时间紧急,人手有限,所以流民们最先开始清理的是生活区和物资存放区。
刘胜是个历史白痴,他疑惑的问道:“那咱们干嘛不去东北拉人?”
“我靠,我之前给你讲的历史背景你全忘了?”赵新捡起一个小土块就朝刘胜扔了过去。
刘胜嘻嘻笑着闪身躲开,嘴里道:“你再说说嘛。”
“现在东北没什么汉人,全是少数民族。主要是满族、蒙古人、赫哲族、锡伯人什么的。满清这会儿还没开放柳条边墙呢。就算有也都是被流放过来的旗奴。”
赵新用长长的灌木枝拨弄着篝火,悠然说道:“你看的那些清宫剧里,常常说‘流放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说的就是这些人。‘宁古塔’是满语,翻译过来就是‘六个’……”
“六个?六个啥?六个核桃?”刘胜张嘴就来。
“我艹,你特么气死我算了。不是六个啥,而是就叫六个。满语里‘塔’就是一个两个的个。”
“我靠,你特么真有知识。”
“看书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话说宁古塔那边对于流放的汉人来说,那就是人间地狱,很多人宁愿死都不去。”
“这怎么话儿说的?”刘胜十分好奇。
“现在哪有公路啊,全是所谓的破土路官道。从京师到宁古塔就得走小半年,很多人就生病死在了路上。就算是活着到了,还得种地、挖人参,不给累死不算完。”
“真特么黑暗。”刘胜低声骂道。
“可不是。那边可比熊岛这里冷,冬天白毛风一刮,嘿嘿……”赵新调侃着。“对了,好像是当年吕留良一家的的后代,就被流放到那里了。”
“哪个吕留良?”
“文字狱,吕四娘她爷爷。”
“哦。吕四娘我知道,这个有印象。”总算有刘胜知道的了,还是演义小说人物。
吕留良案,是发生在雍正六年的一场涉及到谋反的文字狱大案。当时涉及的众多人中,吕留良和其弟子严鸿逵的后代除斩首之外,其余全部家人发配到宁古塔充军为奴。
一直到了一百多年后的嘉庆时期,吕家后人上书请求参加科举考试,结果被清廷援以当年“凡吕氏发在宁古塔者,永远免其捐考”的判决,认定吕氏一家系大逆之后,不能援引办理。直到1909年清廷颁发新律,解除蓄奴,这才算摆脱了世代为奴的命运。
赵新以前公司的一位女同事,就正是吕家在黑龙江留下的后代。
他没好气的白了刘胜一眼,话锋一转说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