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一会,就要摊公共区人头费。
恨不得撒泡尿都单独收费!
陈凉水直接锁门,甩伞把他支一边去:“我捡了一条小狗,过两天就送人。”
“你跟狗还说话啊?”肥不信。
陈凉水冷着脸,绕开他:“我还天天跟头肥猪说话呢!”
“哇,你个死人妖,会不会说话啊!”
身后传来叫骂声,陈凉水充耳不闻。
……
金碧辉煌的大厦前厅,几个带工牌的小姑娘,围着等电梯。
电梯门打开,拥在门口的人,突然靠向两边。
阿耀西装革履,从里面走出来。
“耀总。”
“耀总好。”
阿耀冲他们微点头,便大步流星往外走。
员工捂着胸口,备受惊吓地吐槽。
“我最怕遇见耀总,他真的好严肃,都没见笑过。”
“他又年轻又帅,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得了吧,我怕死他了,巨仔细,给他交资料,我站门口数了五遍小数点。”
“耀总才一十岁,就是副总了,金子铺的前程啊。”
八卦声未落,阿耀已从专属车位,开走一辆奥迪,扬长而去。
他并未出太远,直接驶入附近一家4S店,看似是上班摸鱼保养汽车。
人却并没出店,而是从后面开走一辆,早就准备好的蓝色沃尔沃。
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多此一举的目的是什么。
车开上高架开出市区,在城乡结合部的杂乱市场后街停下。
这里偏僻,周边都是监控盲区。
不久,有个穿着时尚的女人,朝这边走过来。
她低着头,长发披肩,戴大墨镜,只露出小巧鼻尖,和丰满红唇。
就这么个轮廓影,都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她抬头,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才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
“身边干净吗?”阿耀问。
这么个大美人坐在那里,他完全不为所动。
曾娅摘掉墨镜,依旧低着头:“我今天回娘家,然后撒谎去朋友家,中间溜出来的,没有人跟着。”
阿耀如锋刃般的眼神,这才缓缓移到她脸上。
曾娅眼角有好大一片淤青,时日已多,黑紫色痕迹淡去,变成晕染的青黄。
她的眼珠可能也受了伤,眼白到现在还带着血丝。
“你该去看看医生。”阿耀轻飘飘建议,语调里没有一丝同情。
曾娅用手挡着脸:“沈兆威……不让。”
曾家家道中落,为巴结沈家,把一十来岁的养女,给沈兆威做第四任老婆。
沈兆威暴躁、粗鲁,前任老婆都是打跑的。
整个豪门圈,谁不知道他是个家暴狂魔。
这回好,来个送上门的漂亮沙包。
娘家还是舔狗,跑都没地方跑。
曾娅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被沈兆威打死在家里。
没有人会救她,也没人可怜她,她唯自救。
“为什么又挨打。”阿耀明知故问。
听见“打”这个字,曾娅细瘦手腕,不可抑制地发抖。
“沈兆威和他哥,因为那笔钱,起了点冲突。”她整个人窝在座位里,骨瘦伶仃,单薄得如一张宣纸,“他想缓和关系,就让我、让我……”
曾娅抖得厉害,在一个男人面前,实在无法说出下边的话。
阿耀心知肚明:“叫你去给沈兆隆玩。”
他不抽烟,手里玩着一支细长的金属打火器,“吧嗒、吧嗒”有节奏地响着。
银色金属反射光束,偶尔闪过他冷峻的侧脸。
曾娅双手捂脸,无力垂下头,像一只被折断的玫瑰。
柔顺长发披散下来,遮盖住她的屈辱与愤怒。
“所以呢,你要怎么办。”阿耀的眼神,冷冷落在她头顶,好像看着一堆被冲上沙滩的野海草,在烈阳下暴晒而亡。
曾娅胸腔剧烈压缩,无声地抽口气,声音闷在手中:“我想、我想……让他、让他们都去死!”
“嗯。”阿耀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调,“好啊,那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曾娅转头望向他,眼里有求生的光:“耀总,你救救我吧。”
“会有人教你怎么用。”阿耀把手里的金属打火器递过去,“沈兆隆、沈兆威应该贴身带着密码器,想办法,把它复制出来。”
曾娅双手捏着打火器,脸色苍白:“沈兆威的密码器,我知道的,可是、可……沈兆隆,我没办法。”
“现成的办法,不是吗?”阿耀全程第一次看向她的眼睛,“你能找我,说明你很聪明,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你可以再做点更聪明的事。”
曾娅知道阿耀并非善类,可她走投无路,唯有拼命一搏。
“我知道了。”她小心翼翼收起打火器,重新戴上墨镜,整理仪容,将散乱发丝别到耳后。
最后,打开车门,沉默着走向一条不归路。
……
阿耀返回4s店,开着奥迪,若无其事回到公司。
刚过下班时间,走廊里偶尔有人打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