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恶心谁!
沈悬好不容易,将阿耀从泥潭里摘出来,细致入微呵护着,等他开花结果。
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大恩言谢,必以身相许!
如果没有实质关系,那必定隐藏着龌龊心思,不信你看,他在玩儿什么样的小东西呢?
所以,沈悬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这一幕!
清白在手握权力的强者面前,不值一提,却可以轻而易举,给弱小打上不堪的烙印。
男孩呜咽不清地叫着疼,泪眼模糊,嘴倒挺严实。
“不说是吧?”沈悬抓实了他的头发,将人半拖着揪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
男孩惊叫,头皮剧痛让他不敢挣扎,被直接摁进水池里。
三月倒春寒天,水管里的凉水,冰得瘆人。
他双手抠住台面,努力撑起身体,又被沈悬摁下去,来来回回,寒冷呛水令人崩溃。
直到沈悬手指都冰到抽筋,这才松开钳制。
男孩崩溃大哭,摔坐在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先生?”屏风外传来阿坤担心的声音。
沈悬拿毛巾擦着满身狼狈,胸口剧烈起伏,沉声道:“你一个人进来。”
话音刚落,阿坤快步冲到近前。
“把他带走,不许叫人看见他的脸。”沈悬抓着手腕,撑开僵硬手指。
阿坤看见伏地狂哭的男孩,脸色铁青,迅速脱下西装,盖住对方的头脸。
“查,查不清楚,你也别回来了。”沈悬的眼神,仿佛要将猎物撕碎一般。
阿坤失职在先,拽起地上的人:“沈先生,对不起。”
突然,门口传来阿耀的声音:“沈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悬示意阿坤捂住男孩的嘴,原地不动,独自快步走向门口。
门拉开个缝隙,沈悬身上水渍明显,脸上收着怒气,额角有不听话的发丝落下来。
“沈……”
阿耀嘴都没长开,就被沈悬打断:“把他抓起来,带车上去。”
阿耀和保镖一起懵逼,五只傻狍子,大眼瞪小眼。
“快,动手!”沈悬脸色一沉。
保镖一拥而上,把阿耀在墙上,摁成铁板大鱿鱼:“耀、耀总,得罪了。”
“沈先生?这……”阿耀脸贴在墙上,就听身后“嘭”一声,大门关闭。
他脑子一片空白,恐惧在身体里蔓延。
难道沈先生,真的不要我了?!
……
李飞光和葛祁山,在休息室吞云吐雾。
宴会已近尾声,按理说他们早该走人了。
只是李飞光想等沈悬,他从国外重金订制的小玩意儿,还没来及献宝。
突然,助理慌张跑进来,压低声音将沈悬那边的事,简短汇报。
葛祁山听罢,第一反应:“阿飞,不会是你干的吧?”
“你放屁!”李飞光差点被烟呛到。
葛祁山油精油精的,冲他扬眉轻笑。
李飞光顿悟:“妈的,搞我头上来了!”
他跟阿耀不对付,争风吃醋,手段又极端,沈悬要怀疑,他首当其冲!
“查!就现在!”李飞伸手将烟头怼灭。
李飞光是有点手段的,天擦黑,有个外号“黑水刘”的人,被推进休息室。
黑水刘是典当行老板,手里还有小贷公司,生意做得有些名气,小到金银细软,大到楼铺,万物皆可抵。
但他赚钱的营生,绝不是典当,而是“黑水”——地下钱庄!
有“黑水”自然有“白水”,但“白水”不是人人能玩得起,单一个港城上市公司壳,就不好弄。
因此,那些海城钱财来路不正的人,都会找他帮忙,偷偷转移资产至港城。
这其中就有沈兆隆与沈兆威。
阿耀最近动作有些大,不但触到两只老鳖死穴,也惊动了黑水刘。
他多次拉拢阿耀,都被直接拒绝,于是决定,给他送一份大礼!
李飞光听他磨磨唧唧把话说完,烟雾缭绕后,隐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
黑水刘也知这事儿闹大了,今天至少有三伙人在找他。
别人好说,李飞光他得罪不起。
“李总,您看这事儿……是怪我,我没挑好日子,冲撞了您。”他糊着一脸尬笑,做小伏低,“可是,咱们这交情,总比沈家来的长吧?”
桌上的烟灰缸已塞满烟头,李飞光转身,从茶几上拎过来一个新的。
水晶烟灰缸,底座厚实,多棱多面,在灯光下绚出耀眼光束。
李飞光亲手把烟灰缸搁在他面前,又递给他一只烟。
黑水刘双手接烟,陪着满面求饶的惧笑:“谢谢李总,谢谢。”
李飞光手点着烟灰缸边缘:“黑水刘,我呢,跟你是business。”
“是、是,您说得对。”黑水刘点头哈腰。
下一秒,李飞光拎起烟灰缸,照着他脑袋砸下去:“你他妈给我送个surprise!”
出其不意,黑水刘被砸懵了,躲都没来及躲,一道血线顺着额角淌下来,滴滴答答染红桌面。
黑水刘“咕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