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到了地狱吗
老太太呆愣在原地,戴着金戒指摸了一下午麻将的手,此时紧紧地按压着心脏。
以往韩沐歌动静大点,就捂着胸口说被她吓得心悸的老太太,此时面对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却仍然坚挺地站在电梯里,丝毫没有心脏不好的症状。
口中先是喃喃自语地说着这是梦,她是在做噩梦,过一会又使劲地掐自己大腿,试图将自己从噩梦中唤醒过来。
可无论她怎么掐,眼前那黑中透红的长走廊仍然存在。
一定是还不够疼,若是疼了就会醒过来的。
于是她的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使劲地掐,最后直接掐上自己的脖颈。
双手好像不似她自己的一般,不停地往中间合拢,窒息感越来越强。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张稚嫩的小脸。
原来被掐的时候,这么疼啊
孔临宣的一只手被沐歌给踢折了,他只能用恢复行动能力的另一只手,将口中塞了一宿的臭袜子硬扯出来。
扯出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死了一次。
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干呕,从口腔一直到嗓子眼都火辣辣的疼。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时,他迟钝的大脑先是辨别了一下手机的方位,才强撑着浑身僵硬酸麻的身体,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小心碰到了右手手腕处,那里已经肿胀变粗,皮下还有着瘀斑与水疱。
低声咒骂几句后,他踉踉跄跄地挪步到沙发旁。
铃声已经中止,他拿起手机,还没等查看是谁的来电,来电铃声再度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他的声音异常嘶哑,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疼。
“是孔临宣先生吗”
“嗯”
“今天早上我们在小区里发现一具尸体”
孔临宣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
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能听到电话里的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可具体说了什么,他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混沌的大脑努力去分辨,电话里说的内容是什么。谁死了,尸体在楼下,然后呢
什么来着
直到电话被挂断,他如同濒死的鱼般仰躺着,张着嘴使劲呼吸,可吸进身体中的,好似还是那股恶臭的味道。
直到昏迷前,他才想到要打电话求救
沐歌低笑出声。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她就出来了,就站在卧室门边看着这男人苟延残喘的模样,只觉好笑。
走到沙发前看了一眼。
这男人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20急救电话的界面,只是还没来得及拨出。
可他的人,额,实话实说,看着有点惨。
但和原身比,还差一些。
毕竟还没死,不是吗
用精神力观察了一下楼下的情况,她给孔临宣的嘴里倒了一点点稀释的灵泉水。
在灵泉水的加持下,他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细、变白,直到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敲门声响起后,沐歌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两名警察以及一位物业的工作人员。
“请问是孔临宣家吗”
沐歌还没有说话,那物业的女人就抢先开了口,“对,她是孔临宣的老婆,是那老太太的儿媳妇。”
“我们是朱延路派出所的警察,我姓刘。”男人亮了一下警官证,“孔临宣在家吗”
“在”沐歌让开门口的位置,露出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在睡觉。”
“他妈都没了,他怎么还有心思睡觉”那物业的女人皱着眉头抱怨道,“刚才给他打电话,他的态度就很敷衍,现在竟然还在睡。”
“谁没了”沐歌故作诧异地开口询问。
“你老婆婆昨天没回来,你不知道吗你快去把你老公喊起来。”
“你们自己喊吧。”沐歌再度退后一步,就好像沙发上的男人不是她老公,而是什么碰不得的脏东西一样。
几人穿鞋进屋,那物业的大姐直接上手去推沙发上的男人。
“孔临宣孔临宣醒醒”
“滚贱人别碰我”刚睁开眼睛的孔临宣还有些迷茫,直到看见面前站着的两个警察,才清醒过来。
“你们是警察”
“我们是朱延路派出所的警察。”
“我要报警。”这一宿的遭遇让他几近崩溃,孔临宣环视一圈后,指着一旁的沐歌,大吼道,“就是她,故意伤害我,还侮辱我,我要告她。”
“孔临宣,请你先配合我们的调查”
“你和你母亲关系怎么样”
“挺好啊。”
“那接到电话,为什么不下楼”
“电话”孔临宣脸上瞬间煞白一片,早上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