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李家便热闹起来。
听到儿媳妇的哭喊声,李家老两口冲进房间,就看到失声痛哭的王晓美和不管不顾的李天。
李天爸急忙捂脸退出房间,李天妈不管不顾地去拉扯儿子。
“哎呀,你这小子,现在不能同房,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可她的手才碰到儿子的胳膊,就被混乱中的李天一把推开。
他也知道现在不应该同房,可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
这感觉就像是戏本中被人下了催情药一样。
“d,贱人,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啊,你说”李天完全无视了挣扎哭喊的王晓美,身上的动作不停而且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老李你快进来,把你儿子拉开啊”李天他妈实在整不动儿子,就想让他爸进来。“一会你孙子就没了。”
可里面儿媳妇没有穿衣服,他一个当老公公的怎么好意思进去,只能在门外面威胁恐吓。
夜虽未深,但家家户户都已经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了,这李家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力。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低吼与辱骂声,其中还掺杂着老两口或劝或骂的声音。
“你先躺着,我去下村支书家。”李家的邻居男人急忙下炕穿衣服,不是他多管闲事,是村支书帮过他的忙,也曾交代过让他照看一二,若是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他。
等村支书来的时候,李天已经睡着,李天他妈看着儿媳下身流出的血,慌乱到不知所措。
李天他爸跑出去找沐歌。
沐歌到时,王晓美已经被套上了衣服,整个人疼得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房间里的味道十分难闻,她屏住呼吸上手把脉,然后只一针就帮王晓美止住了血。
“有流胎的风险,需要保胎,保胎药五工分一包。”沐歌拿着两包中药看向李家人。
“买”村支书还没等李家人表态,就先开了口。
“好,三碗水熬成一碗,这是两天的量,不能再同房了。”
沐歌离开后,村支书爷俩将李天打了一顿,李天被打得嗷嗷叫。
李天妈在旁边骂的声音比他儿子的惨叫声还大,当然骂的是村支书,毕竟用过真言符的人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张嘴的。
直到李天爸爸捂着嘴把她锁进屋里都没消停。
这一晚上李家闹得鸡飞狗跳。
李天保证不再碰王晓美,李天父亲也保证不再让李天进屋睡。
可等到第二天晚上,如昨天相同的一幕再度上演,被关在门外的李天,直接破门而入,就跟疯了一样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这一次不用找沐歌,李家人也知道这孩子保不住了。
那炕上的被褥几乎被鲜血染红,刺鼻的铁锈味充斥在房间中
等到村支书和沐歌到时,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孩子没了,李天清醒了,而王晓美已经晕死过去了。
“恭喜宿主,报复王晓美的任务已完成。”
村支书爷俩又打了李天一顿,然后把女儿背回了家。
第二天李天父母没有看到儿子,以为他是去媳妇家认错了,可临近中午时,李天他妈才在粪坑里看到了儿子的脸。
“啊”
随着一声尖叫,她险些昏死过去
等李天被打捞上来,并用水冲洗干净后,他人都已经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天她妈哭喊着要去报官,说她儿子是被人害死的。
村支书看到李天的尸体时也是一愣,他再讨厌这个李天,也没想过让自己姑娘变成寡妇。
“你们两个人晚上就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我们睡着了”李天妈刚说一句就被李天爸捂住了嘴。
“我女儿半条命的没了,我家人一宿没睡,可你家却跟没事似的,睡得挺香。”
村支书很生气,可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过来看了一下尸体,确认道,“他身上没有伤痕,是被粪便呛死的,埋了吧。”
“都是王晓美这个贱妇,怀着孕还勾搭我儿子,我的孙子没了,儿子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李天妈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村子的上空回荡。
而从头到尾没有出现的始作俑者,在昨天半夜时就收到了033的机械音提示。
“恭喜宿主,杀了无赖李天的任务已完成。”
没有了任务,沐歌之后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
黄老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拿针时已经完全不抖,拿针时不自觉地抖动也是心理原因,只有他什么时候克服了心理上的那一道坎,才能重新给人施针。
一九七六年年底,村里来了两拨人,将牛棚里的四位教授接走。
四人走时都很不舍得沐歌,最后约定等沐歌考上大学后,在京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