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救将军!”
“将军怎样了?”
巨响让军营乱成一锅粥。
当冲出营帐的士兵,看到趴在地上的吕凤,赶忙冲过来。
“呕……”
最先冲过来的士兵。
刚到跟前,眼前的场景就让他直接反胃吐了一地。
埋在人头塔里的诡雷,引爆之后将所有人头炸了稀巴烂。
白的脑浆,红的血水和碎肉块混合在一起,简直比屠宰场还血腥可怖。
刚刚推开吕凤的那名副将,更是连上半身都消失了,炸烂的身体血肉模糊,肠子甩了一地。
那惨烈的景象。
不仅令人作呕,更是使得在场所有人一脸惊悚。
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突然爆炸?
“将军,您没事吧。”
几个士兵强忍着肠胃翻江倒海,去把吕凤扶了起来。
他盔甲,衣服上都粘着碎肉块,十分狼狈。
“将军?将军?”
几个士兵在摇晃他,呼喊他。
吕凤七孔流血,一脸茫然,两耳犹如出风一般嗡嗡响,头昏脑涨的极其难受。
他虽然身上没有受伤,可气浪将他冲击出去,耳膜受损严重。
别人说什么,他根本没听见。
捂着头,吕凤缓了好久。
脑袋的胀痛,耳朵的嗡鸣终于好了一些。
他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惊容看着场中。
“李同,李同?”
吕凤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叫。
李同就是刚才舍命推开他的副将。
“为什么人头会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个冷兵器为主的时代。
还没有火器的概念。
吕凤更想不到什么是诡雷。
“将军……李同副将,他……他死了。”
一名校尉满脸悲痛地走过来,哀嚎:
“还有三个副将也死了,都死了!”
他刚才离得远,只是被震倒了。
却亲眼看到了全过程。
“什么?”
吕凤闻言先是一愣,刚才爆炸瞬间他晕了过去,哪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眼睛在满地尸骸之中搜寻,终于,他看到了那熟悉的盔甲。
但,只剩下一半了。
“李同!”
吕凤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大吼。
“为什么!为什么人头会炸!”
“谁能告诉我!”
吕凤这一刻,犹如发疯了一样。
先是收到人头塔。
现在自己的副将又被炸死了。
李同与他是同一批入伍的,他们同生共死,吕凤后来当了将军,李同便一直做他副手,二人的感情可谓是真正的生死兄弟。
没想到今天……
“去查!把所有探子都给我派出去!”
吕凤雷霆大怒,眼中的杀意几乎迸射而出,他面目狰狞的吼道:“给我查清楚,到底
是谁杀了我们的兄弟,是谁送来的人头塔。”
“不管他是谁,本将要他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啊!”
吕凤发疯一般的怒吼,在整个军营中回荡。
……
芳草地上。
队伍正在行军。
马上就要到江南地界了。
赵虎和宁禄山并驾齐驱,这些日子,二人也算混的很熟了。
铁浮屠和青龙营的将士们,也已经打成一片。
“宁侯爷,我昨晚起床撒尿,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赵虎突然开口。
比起木头一样沉闷的老黄,赵虎更喜欢和宁禄山一块聊天。
而且两人臭味相投,经常在一块聊各种八卦,看不出宁禄山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喜欢这种。
宁禄山一脸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嘿嘿笑道:“赵虎,你小子怕是憋出幻觉了吧?这荒郊野岭哪儿来的女人声音,你是指关月婵,还是魏芷嫣?”
闻言,赵虎一点也不尴尬,反而十分认真的道:“我是说真的,那声音,软绵绵的,一会儿低一会儿高,有时还连着叫。”
宁禄山大吃一惊,道:“你说的,怎么好像我家婆娘?每天晚上她都这么叫。”
赵虎顿时拍大腿,说道:“对,就是这样!就是男女欢好之时的声音,昨晚我真的听见了。”
宁禄山摸着下巴
沉思片刻,说道:“难道昨晚,有人趁咱们睡着了,干好事去了?”
“咱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