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
李余诧异的看着蓝春的腿,他记得他们今天下午分开的时候,蓝春还是个健康的小伙。
“你腿怎么瘸了?”
“腿没事,屁股被我爹抽了几鞭子,疼的走不直溜了,也不知道我爹发什么疯,非说我不如你,说我傻,这不是应该的嘛,我要是比三哥聪明,我不就成你大哥了吗?”蓝春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扬起脖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听着蓝春的话,李余叹息一声,心道都怪大哥太优秀了,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你爹把你打成这样,是不打算让你跟着去剿匪了?”李余问道。
“没事,就这伤,不耽误上阵杀敌。”蓝春满不在乎道。
“嗯,那就好,你如果不能上战场,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李余笑道。
“三哥啥事啊?”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让你盯着你爹,别说些大逆不道或者做出些逾矩的事情。”李余开门见山道。
“啥?”蓝春一脸茫然,不明白李余这话是啥意思。
“准确的来说,是,你爹别说些什么我功劳大,皇帝得给我封个国公或者说我战功大,没我陛下当不上皇帝之类的话。”李余道。
“呃……这话的确是我那嚣张的爹说出来的话。”
蓝春认可的点点头,然后一脸无奈道,“关键是我也觉得我爹说的没错啊,他出生入死参加大大小小战役几百场,身上的伤口数都数不过来,就给了一个侯爵,太不值了……”
卧槽!
尼玛!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娘的,历史上蓝玉案爆发,不会是蓝玉替蓝春这个不肖子背的黑锅吧!
这话你都敢说!
我让你阻止他,没想到你竟然选择了加入!
啪!
李余一巴掌扇在蓝春脑袋上。
“嘶……三哥,你打我干嘛?”蓝春揉着脑袋不满道。
“你这二货,看来让你盯着你爹没啥用了,到时候你不和你爹一起大言不惭就不错了!”
李余揉了揉脑门,“算了,你就盯着你爹别做出啥逾矩的事情吧,打仗的时候一定要跟着你爹,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听着李余的话,蓝春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了,“三哥,你到底要说啥,我怎么不明白呢?”
“给你举个例子,你们剿匪结束后,是不是就要北上和伐元军队汇合了?”李余问道。
“啊?剿灭盗匪后,就要北上灭元了?”蓝春惊呼道,“三哥你咋知道的啊?”
“呃……”
李余彻底无语了,看来是自己高估了蓝春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么说吧,如果你爹带人杀进蒙元皇宫,要上元帝的妃子,你让她上吗?”李余直接问道。
原时空中,蓝玉案中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蓝玉睡了元帝的妃子。
皇帝妃子只有皇帝能睡,哪怕是元帝的妃子也只能由皇帝朱元璋睡,或者决定她的去留。
你蓝玉上了元帝的妃子,这就是逾矩,你以为你是皇帝啊?
“我爹杀进蒙元皇宫?这是泼天大功啊,回来肯定能捞个国公当!那以后咱们兄弟出门,谁还敢惹?”蓝春兴奋道。
很显然蓝春的关注点和李余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是说你爹上了元妃!”李余道。
“上就上了呗,他不上留着给我上啊?”蓝春诧异道。
“给你留个球!他娘的给你说不明白!”李余气的差点要霸道子砍人。
以前没发现蓝春这么笨啊,怎么这次怎么说都说不明白呢!
不过转念一想,李余也就释然了,这个年代大胜仗放任士兵烧杀抢掠城池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上个女人算的了什么。
“你爹给你娘戴绿帽子,你不生气?”李余气道。
“生气啊,所以等他喝醉或者晕倒的时候,我会往死里抽他!”蓝春严肃点头。
“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原封不动的向你爹复述一遍明白吗?记住和你爹说中心思想,收敛性格,要有度。”李余沉吟片刻道。
“知道了三哥,我爹那么大人了,他心里有数的。”蓝春满不在乎说完,继而眼睛一转神神秘秘的对李余道,“三哥,深夜无眠,要不出去耍耍?”
“去哪耍?”李余皱眉。
“听说秦淮河新评出来了个花魁,咱们去看看?”蓝春挤眉弄眼,“三哥,我可是过两天就要上战场了,万一死在哪里,还是个雏,多亏的慌。”
李余为鱼幼娘赎身后,秦淮河青楼老鸨们又评出了新一代的花魁。
“你跟着你爹,你爹能让你出事?”李余瞪了蓝春一眼,“赶紧滚回家去,最近科举大比,少在外面晃悠!万一惹出什么篓子,你爹都保不住你!”
“能出什么篓子啊。”蓝春一脸无所谓的道,转眼眼前一亮,“三哥,袁容呢?眼看就要科举大比,可不能松懈,我去盯着他!”
蓝春说着搓着手就往外走,自从袁容做文章后,一直都是李景隆盯着,他的手和狼牙棒都有些饥渴难耐了。
“站住!”
眼看就要科举,明日天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