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李余经天纬地之才,若任由他如此装疯卖傻放浪下去,岂不是浪费了他一身的才能?”
朱标一脸沉重中的看着李善长,言辞恳切道,“韩国公难道愿意看到李余这样颓废下去?真的想看着他荒废,成为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
听着朱标的话,李善长心中叹息一声,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哪个父母不想儿女成材,可是……
主要是我这个做爹的太优秀了,立功太多了,担心儿子在立功,李家有灭门之祸啊。
见李善长不答话,朱元璋皱眉,冷哼一声,不悦道,“百室,难道不知道李余与火药、火器、神机营之功?不知道他有着经天纬地之才?这样的大才,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荒废掉?”
见朱元璋不悦,李善长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拱手告罪。
“陛下,恕罪。不是老臣不督促李余,老臣也是望子成才,可是您也知道李余那憨子,是顺毛驴的,他不愿意做的事,我也没办法啊。”李善长一脸苦相。
“咱当然知道那小子是个疲懒的性子,若不是咱逼着他,估计他这会还是个才美不外现的憨子呢!”
朱元璋说着语气缓和了几分,
“百室,李余有经天纬地之才,于大明百姓都有莫大的好处,若是他才美匿于身,大明子民仍是要受苦受难啊。”
“咱记得当年在滁州第一次见到你,你进言让咱不屠城、不烂杀,言滁州百姓苦,数日无粮,还让咱把粮食分给百姓。”
“如今,咱大明何止十个、百个滁州啊,忍饥挨饿的人数百倍于滁州,百室你忍心看着咱大明百姓如当年滁州之民乎?”
听着朱元璋这番追忆的话,李善长叹息一声,“陛下,老臣自当还如当年一样,愿天下无战事,愿百姓有衣食,可是李余……”
李善长又是重重叹息了一声,话锋陡然一转,“陛下,今日早朝前,李余叮嘱臣,让臣求问一下,陛下何时给他和崇宁公主赐婚?”
嗯?
呃?
如彼娘!
听着李善长的话,朱元璋心里狂骂了好几声,以前李憨子给自己提条件,现在李善长这老家伙也学坏了,专挑这节骨眼上提条件!
“呵,咱听说李余那憨子,每日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不曾想今日鸡鸣一声就醒来了。”朱元璋讥讽道。
李善长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朱元璋发现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李余心念崇宁公主,是以才会如此。”
“少胡言乱语了,你回去给李余那憨子说,让他好好给咱当差,过几天咱赐婚的旨意就下去了,他若是敢给咱磨洋工出工不出力,看咱不剥了他的皮!”
朱元璋气哼哼说完,甩手离开了偏殿。
朱标看着李善长苦笑道,“韩国公,你老成持重,怎么也学会李余的做派了。”
“殿下恕罪。”李善长忙道。
“孤倒是不在意,父皇那里也不会和李憨子计较的,但是你们这些老臣,也如李憨子那般做事,会让父皇伤心的。”朱标道。
听着朱标的话,李善长心道,你父皇最多是伤心,但是我们一个不小心,你爹就会砍了我们的头灭了我们的族啊。
听李余说的越多,李善长越是清楚朱元璋的这种心境,臣子顺着一切都好,但凡不顺,哪怕是帽子戴的不正惹了皇帝,他都会动杀心。
李余说的好,山顶上的皇帝惯会感动自己、肯定自己,只是赏给臣子一个椅子,都得让臣子念他的好,若是不念,就会心中记恨。
“是老臣孟浪了。”李善长一脸愧疚道。
“无妨,李余入朝的事情,韩国公还是要对李余疏导一下,莫要再出什么茬子。”朱标道。
“殿下,恕老臣冒昧,陛下要给李余
一个什么官?太高了,臣担心李余德不配位驾驭不了。”
朱标看着李善长玩味道,“韩国公放心,父皇已经为李余选好了官,职权不大,品阶不高,却是天子近臣,没那么多杂事,也不用担心上官苛责。”
……
李善长出宫后,急匆匆的回到了家。
而一回到家,他那刻急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院子里,褚大刚正光着膀子,在阳光下,哼哧哼哧的举起五、六百斤的磨盘,锻炼身体,每次磨盘落下都震的地面颤抖,两旁看着的仆人,都张大了嘴巴,连连称赞。
李善长看着这么一副富有活力的画面也不由得凑近了,站在仆人身后看了起来。
阳光下褚大刚两米的身高,结实的肌肉如小山一般隆起,让李善长都惊讶不已,心道这小子是人还是怪物啊?
这下他总算是信了李余那日吐掉臭足衣骂出来的那句话了,毛骧你别嘚瑟,等我刚哥来,一巴掌呼死你!
李善长心道褚大刚这铁饼一样的巴掌,估计能把毛骧的对鸡眼治好了吧!
“这一身恐怕有千斤力吧!”
李善长喃喃道。
“老爷,您回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柔美”的声音在李善长耳边响起。
突如其
来的声音,吓了李善长一跳,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