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李余和李景隆都被送回各自家中,自有御医前去诊治。
蓝春在得知李余遭遇截杀后,第一时间就到了韩国公府。
看着李余趴在床上,手臂,双腿、后背都是伤,咬牙切齿的从黄俊手中接过药膏。
“别让我知道他是谁,让我知道后,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李余无语的看着蓝春,“别还没等你给我报仇,我就被你给玩死了,药膏是抹腿上的不是让你堵洞的呢?你举着它打算抹哪呢?”
闻言蓝春低头一看,干咳一声,“我说这伤口咋这么圆呢。”
“圆个屁!老子还穿着亵裤呢!滚一边去!净他娘的捣乱!”
被李余骂了一声,蓝春乖乖的将药膏还给了黄俊。
“三哥,到底是谁,查出来了吗?”蓝春坐在床边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和上次太子遇袭的事情有关。”李余道。
“那三哥这是被记恨上了,这群人胆大包天,有一就有二,只有把他们一网打尽,才能永绝后患!”蓝春道。
“知道,留了个活口,回头我亲自审问。”李余道。
“伯父和我爹他们呢?他们不是去救你了吗?这会怎么不见人了?”蓝春问道。
“见我脱离危险,就进宫了,陛下有一堆军国大事等着他们商议呢。”李余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你替他儿子挡刀,他也不出面慰问一下。”蓝春撇嘴道。
“你这乌鸦嘴可不敢乱说,陛下万一真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见他。”
李余心中吐槽,皇帝每次来见他,总能给他安排点活,他可不希望皇帝来看他。
两人这里正说着话,就见袁容走了进来,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应该是哭过了。
“恩师!”
袁容一下跪在了李余床边,“我看下人来去匆匆,逼问之下才知道恩师受伤了,恩师受伤,弟子没能床前尽孝,学生惭愧!”
“行了,起来吧,没什么大事,是我不让他们去打扰你的,科举临近你安心读书才是对为师最大的孝心。”
李余笑道,看着袁容哭红的眼睛,心道这个学生没白教啊!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别在我这里守着了,回家看看你姐夫吧,他中了七八箭,身上的伤比我重。”李余道。
“不用,我姐夫皮糙肉厚,流点血没事。”袁容几乎脱口而出道。
听着袁容的话,李余表情一滞,他竟然一时没想到该怎么接这个话。
咳咳……
倒是蓝春被袁容的话,呛的咳嗽了一声,心中暗道,尼玛,这是亲小舅子吗?是上辈子下来的讨债鬼吧!
……
另一边。
宫中。
“怎么样了?”
朱元璋看着刚回来的李善长等人。
“陛下,你一定要为李余和曹国公讨回公道!”李善长直接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陛下,您没看到,若是锦衣卫晚去一会儿,两个孩子就会被射成刺猬了!”
“陛下,光天化日之下,敢刺杀当朝县男、国公,罪不可赦,其罪当诛,剥皮抽筋不足震朝纲律法!”冯胜道。
“宁杀错不放过!陛下,让臣去办!”蓝玉单膝跪地大声请命。
朱元璋眼神阴沉不定,时不时看向一旁的空位子上,之前胡维庸坐在那里,此时他已经离开。
“标儿,你说咋办?这李憨子和景隆是替咱爷俩挡的无妄之灾。”
“若不是咱让锦衣卫日夜盯着李余,这次怕是咱要失去两个国之栋梁!”
朱元璋看向朱标。
见父亲向自己看来,朱标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狰狞之色。
“儿臣自当为李余和景隆外甥出头,可是时机不到……”
朱标说着话锋陡然一转,“但是如果李余和李景隆要出气,无论他做的多过分,哪怕是把城门给炸了,我这个太子也替他们扛了!”
“好!你这话提气!臣子替咱老朱家办事,替咱家挡灾,咱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朱元璋点头道。
“李善长!”朱元璋喊道。
“臣在!”李善长哽咽道。
“你回去告诉李憨子,说咱知道他委屈,这些日子他替咱和太子办了不少事,咱也不是周扒皮,他被人欺负了,咱碍于身份不能替他出头,但是他想报仇尽可全力施为,惹出天大的祸事来,咱和咱儿子都替他扛下了!”朱元璋道。
“谢,陛下隆恩,我家憨子能得到陛下和太子如此恩宠,实乃上辈子修的福气啊。”李善长磕头谢恩。
朱标忙将李善长搀扶起来,“韩国公莫要哭坏了身子,要好保重。”
待李善长等人离去后,毛骧正好进宫。
“确定了?”朱元璋眼神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