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大牢,送什么大牢啊,你这败家娘们会不会说点吉利话!”李景隆瞪了袁氏一眼。
“让你拿你就拿,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要不是为了给你兄弟扬名,你以为我舍得把洮砚送人啊,那可是宋代的洮砚,有价无市!”
李景隆也是一脸肉疼的说着。
“给我弟扬名?”袁氏诧异道。
“废话!除了他谁还会花我们家这么多银子?”
李景隆气道。
“这年头文名不显,突然就中了状元,别人不查你舞弊?”
“老爷,你是说我弟弟真能考中状元?”
听到事关袁容,袁氏立即变了脸。
“这上哪知道啊,总之,先要帮袁容扬名,袁容今日做了篇上乘佳作,我打算着送去凌汉那里,让他做些点评,来替他扬扬名,万一他科举一举高中,也省得有人质疑,节外生枝,徒生枝节。”李景隆道。
“老爷,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洮砚。”
听完李景隆的解释,袁氏立即笑呵呵的转身去拿洮砚了。
看着袁氏前后转变如此之快,李景隆嘴角抽抽,这娘们还得打啊,不打的话,家里的财产早晚全都让她去扶持她兄弟。
……
凌汉中午下值,正在家中用饭。
饭菜也简单,青菜一盘,外加一碗粗面条,凌汉是北方人,对面食情有独钟,基本上餐餐都是碳水,加之他身材高大,每顿饭都是吃一大海碗。
“老爷,你这月俸禄,什么时候下来啊,再不发,这月又要断炊了。”
凌汉夫人一边纳鞋底一边道。
“嗯?又断了?”凌汉眉头一皱,“这才月初,怎得用钱这么快?”
“儿媳妇入月就病了,如月那丫头,都十六了,也不能只穿老大衣服改的衣裳吧,我就给她扯了两匹布,做了两件新衣裳。”凌汉夫人道。
听着夫人的话,凌汉点点头,苦笑道,“我说今儿个见如月穿着新衣服呢。”
“晓得了,回头我找同僚周济一二。”
闻言夫人点头应了一声,而后又道,“老爷,你这月月借,也不是个办法啊。”
“不然呢?咱家家底不厚,吃饭人口又多,不周济怎么办?”
凌汉将剩下的菜汁倒进海碗,面条混合着菜汁凌汉几口就吃完了,吃的是有滋有味。
“儿子今年三十六了,也不过是才是个秀才,读书实在不行的话让儿子做点小买卖,不指望挣多,挣点吃食就够……”
夫人一边说一边看着凌汉的脸色。
砰!
果然,凌汉眉头一皱,拍案而起。
凌汉夫人吓得立即不敢吱声了。
“谁的主意?你的?还是老大的?”凌汉怒道,随手就抄起了家里扫帚,就往外走。
凌夫人吓了一跳,赶忙放下鞋底,挡在了凌汉身前。
“老爷,不是儿子的主意,是我,都是我的主意。我这不是见家里月月揭不开锅,心里着急嘛。”凌夫人说道。
“心里着急也不能想这些歪的斜的,我是左都御史,身居高位,咱家做生意,谁敢不给面子?”
“你这是与民争利!”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不得从商,你这是要害我啊?”
“左都御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当今陛下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我和洪彝刚当了刽子手,杀了几十个官,你这就让我知法犯法啊?”
凌汉指着夫人的鼻子,一通好骂,直骂得夫人捂着脸哭才停止。
“你要做清官好官,我也没拦着啊,朝廷不让干的事,咱不干,可是陛下体恤官员,都允许百姓将地挂在举人、官员名下,也没见你让人挂啊。”夫人哭诉道。
“他们将地挂我名下,就不用交税了,然后再给我点粮食钱财,我凌汉虽然吃饱穿暖了,可是国库就薄了,这不是与民争利,这是与国争利!”凌汉气道。
“陛下都让了啊。”夫人又道。
“别人干,我凌汉不干!陛下让我也不干!”凌汉气道。
“你想饿死我们啊!”夫人哽咽道。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
凌汉和夫人正吵着,十岁的孙子就跑了进来。
“爷爷,外面有人找你!”孙子喊道。
凌汉瞪了夫人一眼,“把眼泪给收起来!”
而后笑着看向孙子问道,“谁找爷爷啊。”
“是个胖子,笑的和笑弥佛似的,还给了孙儿一颗糖。”
小孙子伸手将糖拿给凌汉看,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承儿可以吃吗?”
“吃吧,这有啥不能吃的,叔叔给你一块糖有啥不能吃的。”
凌汉还没说完,就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