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维庸刚走到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礼部侍郎王士嘉的声音,而且听声音,王士嘉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太子还朝时的礼制安排。
胡维庸嘴角冷笑,任你把太子当太上皇来迎接,真相大白之日天下也得大乱!
“臣,胡维庸拜见陛下!”
胡维庸鞠躬恭敬行礼。
“咱的左丞相来了啊,来一起听听礼部侍郎给咱儿子安排的还朝仪仗。”朱元璋笑道。
“是,陛下!”
胡维庸心道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皇帝这是打算唱空城计了。
旁边王士嘉说的越是慷慨激昂,越是把太子夸上天,胡维庸就越是觉得搞笑。
“总之一句话,这次太子还朝,一定要大办特办,让天下都知道殿下召唤神雷救民与洪水滔天之中!”
王士嘉大声道。
“好,王爱卿所言甚合咱心意,不过规矩不能废,礼制不能乱,这事你还得让礼部尚书多把关。”
“是,下官遵命!”王士嘉恭敬道。
“丞相有什么要说的吗?”朱元璋面带微笑看向胡维庸。
“臣觉得王侍郎所言甚是,此次河东道洪灾,太子身先士卒,救河东百姓于危难,大明有如此贤太子,是大明百姓的福气!”胡维庸笑道。
“是啊,可是,咱这儿子也不让咱省心,国本天天在外面晃悠也不是个事,外面宵小北元余孽都盯着他呢,咱昨儿又让人去催了,叮嘱他早回来,他早日还朝,咱这心里才能踏实啊。”朱元璋道。
听着朱元璋的话,胡维庸心中冷笑连连,昨日你是派人催太子吗?
你是派人去救太子的命吧!
“陛下所言甚是!”胡维庸不动声色说道。
而就在他话音落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胡维庸顿时脸色一变。
他听出来了,惨叫声不是别人,正是太监刘全!
“朴老狗,外面干啥呢?鬼叫什么?”朱元璋冷声喝骂道。
不一会儿,朴不成垫着脚就走了进来,对着朱元璋道。
“陛下,一个太监不知进退,私自结交外臣,老奴正按照规矩给他行刑。”
“私交外臣?他脸还真大,没卵蛋的东西,不知道咱的规矩,直接杖毙,尸体打烂了,拉去喂狗!”朱元璋冷声道。
……
另一边。
日月轮转,月亮刚升起来,李余就钻进被窝睡觉了。
太子哪里有王石盯着,只等太子醒来便可,自己骑马星夜兼程,又马不停蹄的给太子治病,累了一天一夜了,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了。
况且,今日又见毛骧虐杀太监,更是精神受到冲击,需要好好睡一觉安抚一下自己疲惫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
砰!
李余睡的正香,突然一声踹门声响起,李余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一脸不悦朝自己走来的毛骧,忍不住道,“骧哥你干什么?不会敲门啊?吓我一跳!”
“敲门?我敲了半天了,你给我开门了吗?”毛骧冷声道。
“那你也不能踹门啊,踹坏了你赔啊?”
李余皱眉道。
“你在里面上了门闩,不踹门怎么打开?”毛骧道。
“哦,是吗?我倒是忘了这茬了。”
李余打着哈欠随意敷衍道。
听着李余的话,毛骧眼中精光闪烁,你是忘了吗?你是故意上门闩,防着我的吧!
不过毛骧知道李余的德行,也懒得和他掰扯这些。
“太子醒了,要见你。”毛骧沉声道。
闻言李余愣了一下,打了半个哈欠顿住了。
“见我?见我干嘛?”李余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余才不想见太子,他已经被皇帝盯上了,若是再被太子赖上,那可真就一辈子被老朱家给栓死了!
毛骧早就知道李余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啰嗦,伸手就抓住了李余的脖领子,提着李余就出了被窝。
“卧槽!骧哥你干嘛?你让我穿件衣服啊!”
李余大惊,他虽然没脱干净,但是也只剩下了里面的亵裤。
“穿衣服?不用穿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太子对你的看法。”毛骧冷声道。
“卧槽!骧哥你这是啥意思,你见陛下的时候不穿衣服啊?”
李余怒道,我虽然不在乎,但是我要脸啊!
片刻后,李余穿戴整齐,被毛骧推进了太子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李余一进房间,就看到朱标穿着常服,坐在椅子上,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面如冠玉,眉目温和,虽然脸上带着病态,但是和朱元璋威严冷厉不同,朱标看起来就平易近人。
“草民,李余拜见太子殿下!”
李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