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满面红光的回到了坤宁宫。
“英儿呢?”马皇后问朴无用道。
“回,娘娘的话,大爷去太子妃那里送礼物,太子妃留他在那里玩了,说晚饭时候再送他回来。”朴无用恭敬道。
“好,在他母妃那里玩会儿吧,刚好我有点累了,眯一会儿。”马皇后道。
“娘娘恐怕您暂时还休息不了。”朴无用无奈道。
“咋了?”马皇后疑惑的看着朴无用,大明朝除了皇帝偶尔熟门熟路的折腾一下自己,还有人敢不让自己休息?
“崇宁公主来了。”朴无用道,“在坤宁宫等您半天了,怎么劝都不走。”
听着朴无用的话,马皇后笑骂道,“这丫头也不知道害臊,哪有这么上赶子的,这和李余成亲后,还不得被那个坏小子欺负死啊。”
马皇后正说着,就见崇宁公主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母后,您见着李余了吗?”
“毛毛躁躁,哪还有个女儿家的矜持!”马皇后板着脸教训道,“跟我进来,我得教你些驭夫之道,不然以后你这傻丫头就得被李憨子欺负透了。”
……
韩国公府。
李善长和李余对面而坐。
“儿子听爹的,左右胡维庸蹦跶不了几天,等他伏法了,你再出门。
”李善长道。
“爹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啊,您是让我当缩头乌龟啊,至于嘛,不就是个胡维庸,他活着我就得躲着啊?”
“爹,你可真是老糊涂了,哪有叫你儿子做缩头乌龟的啊。”李余摇头。
“你听爹说,胡维庸连太子都敢刺杀,刺杀失败,就把怨气撒你身上了,连当街袭杀公爵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那家伙现在已经是疯了,这时候更是草木皆兵,陛下不停的出手刺激他,他如今就是头困兽,说不准做出啥事情来。咱们没必要和一条疯狗争,伤到自己不值当的。”李善长道。
“爹若是真担心胡维庸对我不利,那就多给我找几个护卫不就行了?”李余无奈道,哪有疯狗堵门就不敢出门的啊,最多把疯狗打死就行了啊。
“找几个护卫啊?总不能你一出门就带个百人卫队吧,这是逾制的,再说了就上两次贼人袭杀方式,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如果再要袭杀你,肯定是早有准备,武器和人手只会比上次更多,这险你不能冒。”
“爹,你好歹也是跟着陛下大江山的军师,尸山血海都过来了,还怕他胡维庸这条疯狗?”李余一脸夸张的看着李善长。
“不用激我,我不吃这一套,爹活这么多年
,一切求稳。”李善长道。
“呵,你堂堂大明军师,还真被一个胡维庸给吓到了?”李余震惊道。
“我一会给老黄和护院下令,没我命令,谁也不准放你出门!”李善长不为所动。
“那我这监审官怎么办?陛下可是刚下旨,你让我抗旨不遵啊?”李余道。
“我一会就进宫去求陛下收回成命,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点用的!”李善长道。
听着李善长的话,李余无奈摇头,很明显,皇帝就是故意要将他拉下水的。
李善长去求皇帝有用?
皇帝之所以让自己去做监审官,估计就是要继续刺激胡维庸,希望胡维庸做出更加过激的举动。
“爹,别傻了。”李余叹息道。
听着李余的话,李善长身体一颤,他当然也知道皇帝的用意,但是让自己儿子做先锋,他不愿意!
本来他还对皇帝撤销成命抱有一丝幻想,此时儿子一句别傻了,将他拉回现实。
沉默了许久。
李善长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一拍桌子骂道,“他娘的,爹这是咋了,竟然被胡维庸给吓到了,他是爹一手提拔的,是爹教他做事为官的,爹怎么害怕起他了?”
“真是荒谬!”
“是喔,爹,你为啥要怕他?”李余道。
“哎,爹一时糊涂了
,这就像自家养的一条狗,平时乖巧懂事,可是一变成疯狗,突然冲人张嘴龇牙,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李余没有接话,虽然李善长这么说,但是他知道李善长顾虑仍然没有消失,顾虑仍然很大。
砰!
突然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了,父子俩被吓了一跳。
当看着戴面罩的毛骧出现时,李余忍不住吐槽起来。
“我说骧哥,这是你第一次走正门吧?你走这一次门吧,你要拆门啊?踹坏了你赔!”
“不是我开的门,是他推的。”
毛骧说着一个闪身,接着李余只觉得门口被一堵墙挡住,光线一暗。
“是俺推的门,你有意见?”褚大刚嗡嗡的声音,就像是一口笨钟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