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法门?”
穆庆志、洛玉贤疑惑的看着杨云之。
“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除非袁容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否则他根本就不可能将知识储备量达到和咱们相同的水平。”杨云之沉声道。
“可是连《祭公谏征犬戎》这样的文章他都读过,而且看样子还是熟读乃至做过深刻研究,这样你还能说他知识储备不够吗?”洛玉贤反驳道。
“杨兄,即使你家学渊博,我想《祭公谏征犬戎》这篇文章你也顶多算是熟读吧,想必也没深刻研究过,可是袁容,从他写的这篇文章看,他不仅熟读背诵,甚至必定也查看过各方大儒做的注释,从他文章最后收题,又回到犬戎,以古比今日之蒙元,也可知其对《祭公谏征犬戎》这篇文章的研究比我们更甚。杨兄又怎能说袁容知识储备不如我们?”穆庆志随后也反驳道。
“《祭公谏征犬戎》这篇文章虽然有些偏,但是仍然属于四书五经,科举范畴必读书籍的范畴。”杨云之点头道。
“杨兄这是什么意思?”洛玉贤瞳孔一缩。
“杨兄所指的是……”穆庆志看着杨云之的眼神也是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洛玉贤、穆庆志都是聪明人,经杨云之这么一点,瞬间明白了过来。
“杨兄是说李县男有针对科举考试的教学办法?”洛玉贤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起来。
“杨兄这是万不可开玩笑。”穆庆志也是紧张道。
“关乎科举,关乎你我前程,我怎会胡言!”杨云之沉声道。
“若真如杨兄所言,李县男若真有三两个月就能将一草包,培养成科举士子的方法,那你我数十载读书还有何意义?对天下学子岂非不公?”洛玉贤沉默片刻道。
“所以,我找李县男不仅为求学,还有疑问,也有些许愤懑不满。”杨云之道。
“不满又有何用,若是李县男真有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法子,也只能说袁容有天佑,科举一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你我学子读书可不仅仅是为了科举啊。”穆庆志却是笑道。
“穆兄倒是豁达,那我去韩国公府求学时候,就不要叫你了,我和洛兄去亦可。”杨云之笑道。
“杨兄说笑了,我心中也十分好奇。”穆庆志讪笑一声。
“杨兄如今科举在即,贸然如朝廷大员家拜访,恐怕不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和李县男讨教一番。”洛玉贤提议道。
“今日恐怕不行,赌约尚在,费青之流不会善罢甘休。”杨云之摇头道。
“还用比吗?袁容文章给他们看一下,他们必定自惭形秽,若我是他们就赶紧认输免得丢了身份。”穆庆志冷哼一声道。
“作弊都未能赢,说出去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费青这状元之才的美誉,真是刘三吾大儒所言?”洛玉贤道。
“我观这费青擅于演戏,行卑劣之事,也不明言,恐怕刘三吾大儒也不知其人品如此低劣。”杨云之沉声道。
“杨兄所言甚是,刘三吾大儒或许真不知杨云之是这等小人。不过,杨兄恕我直言,登门韩国公府,日后若你我科举不中还好说,若是高中恐怕会有小人以此做文章,即使不是考场舞弊,也能告我们一个攀附权贵以饲科举便利之罪。”洛玉贤接话道。
洛玉贤口中的小人,不言而喻。
今日无论胜败,费青都早已经将三人记恨于心了,日后必然报复。
“只是担心李县男此时心思都在赌约上,无暇理会我等。”杨云之皱眉道。
“杨兄多虑了,我以为李县男没有将费青之流放在心上,你看李县男早已经去河边散步观景去了。”
洛玉贤指着河边正拄着拐杖溜达溜达的往回走的李余道。
“是啊,杨兄,我看李县男是将赌局的事情全都交给蓝春了,似全然没放在心上。”穆庆志道。
“李县男就这么自信,一定会赢吗?”杨云之皱眉道,“费青可是将齐王殿下拉来做评了。”
费青之所以将齐王朱榑拉来做裁判,杨云之三人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费青等人自然也明白,双重保险下的赌局,怎么会输?
齐王殿下说他们赢了,李余不服气又能怎么样?
另一边。
蓝春拽着袁容,袁容拿着文章,已经和费青等人对上了。
“他娘的,行吗?你们行吗?老子的学生都比你们能耐!”
“这文章你们看看,还特么的比做文章,垃圾!呸!你们那也叫文章,童生都比你们做的好!”
“袁容把你的文章给他们念念,他们还有脸比呢,好好羞臊羞臊他们!”
“费青你们三头猪,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哈哈,最近爷们琢磨出来几个好玩的,就差你们这几头猪了!”
面对蓝春的谩骂,费青等人脸一个比一个黑,但是却不敢反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