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你滇南何时和李县男搭上关系了?”
淮安学子领头羊穆庆志面露疑惑的看着杨云之。
“是啊,杨兄,你竟然搭上了李县男怎么不和我们说,是不是担心我们打秋风啊?”沪上洛玉贤也开玩笑道。
“两位贤弟玩笑了,李县男之父韩国公李善长乃是大明文臣之首,岂是我等能搭上的,为兄这是大难临头了啊!”杨云之面露凄苦,“只求,这场无妄之灾,不要影响到我滇南学子的科举才好啊。”
杨云之向来稳重,听他这样说穆庆志和洛玉贤都是一惊。
“杨兄到底发生何事?”
杨云之叹息一声道,“那日咱们和费青一起之时,他说过李县男和天下大儒刘三吾有恩怨,而且他还以为我们举荐刘三吾大儒为条件,让我们为难李县男。”
听着杨云之的话,
穆庆志、洛玉贤全都是瞳孔一缩。
“杨兄,所以你就信了费青之言,今日邀请李县男,其实是要坑害他为刘三吾大儒报仇?杨兄你糊涂啊!”穆庆志道。
“杨兄,这科举之事,有大儒举荐是虽是锦上添花,但是你我学识才是根本,若是暗算县男,获得科举便利,实在是行了下乘,日后,遗患无穷啊!”洛玉贤也道。
杨云之苦笑连连,“两位恩兄小瞧我杨云之,也小瞧我滇南学子了,莫不说李县男舍生忘死救了当今太子,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滇南也绝无坑害之理。”
“李县男今日之所以来,断然不是我滇南学子邀约,而是费青使了手段。”
“我观今日费青带来不少陌生学子,想必也是要装作是我滇南学子,来此为难李县男,到时候若是闹僵起来,云之还望两位恩兄,为我正名,为我滇南作证,免得李县男误会,影响了我滇南科举。”
杨云之冲着穆庆志和洛玉贤深深鞠了一躬。
“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若是两位恩兄不愿得罪费青,云之也绝不敢怪罪。”
穆庆志和洛玉贤赶忙将杨云之扶起。
“杨兄你将我二人看小了,我等读书人读圣贤书,岂会被一个卑鄙小人吓坏文心?”穆庆志立即道。
“杨兄不必担心,我二人定然会为滇南作证!”洛玉贤也是道,“只是没想到这费青竟然如此卑鄙,枉为读书人,只是不知道这等人是怎么成为京城学子之首的。”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费青父亲是侍郎,恩师是刘三吾大儒,单凭这两样身份,都足矣让他学子对他趋之若鹜,更何况他还如此善于伪装,不只是京城学子,就是你我兄弟也被他给欺骗了。”穆庆志叹息道。
“真是想不到这样的人是如何做出《忆·大都》和《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胸怀浩荡却又精美的诗词。”洛玉贤也是叹息道。
“是啊,那样的诗词,费青这样的卑鄙小人怎配?”杨云之也是叹息起来。
“两位兄台,今日是杨某不是,将两位恩兄拉进这等污秽浊事。”杨云之歉意道。
“杨兄说的这是何话,我们虽然是无用书生,但是也有书生意气。”洛玉贤笑道。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我等书生一怒,怎么也能口喷三尺血吧?哈哈,杨兄莫要觉得对不起我等,道之所在,书生、匹夫,就算是乡间老农也会举起锄头。”穆庆志笑道。
听着两人的话,杨云之神情激动,再次冲两人鞠了一躬。
“两位恩兄大恩大德,杨云之铭记于心!”
三人这里正说着,就看到李余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杨云之就是你叫我来参加你们滇南学子聚会的?”李余看着李余。
“我说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你们学子聚会,叫我们两个武夫作甚?咋的看我们笑话?”蓝春毫不客气的说道。
杨云之闻言顿时脸上露出苦涩,忙拱手道,“李县男、小侯爷,那请柬实乃他人伪造,我滇南绝无羞辱两位的意思。”
穆庆志和洛玉贤也是忙拱手上前一步,为杨云之作证。
“李县男、小侯爷,我们二人可以作证,杨兄绝没有挑衅二位的意思,那请柬绝不是杨兄发送的。”
“呵,见我们来了,不承认了?”蓝春冷笑一声。
“既然来了,我就当时杨兄邀请的,我正好也想参加参加你们这流觞曲水,我们都是粗人武人,既然杨兄邀请,那我们就凑凑热闹,也雅一回。”
李余说着坐在了亭子上的石椅上,笑着对杨云之道,“杨兄,我可就认准你了,既然发了请柬,你可不能不承认啊。”
杨士奇的爹啊,可不能让你跑了!
无论怎么说,老子就认准是被你邀请来的,和你儿子这个香火情,老子是认下了!
“这,李县男,我们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其实给你们请柬之人是另有其人,而且学生也知晓其欲对县男、侯爷不利,还请两位早些离去。”杨云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