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李余冲着蓝春招了招手。
“都带着呢,笔墨纸砚都带来了。”
蓝春哗啦一下将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李余登时瞪大了眼睛,他一直很好奇,蓝春这小子到底把东西都藏哪里了,也没见有口袋什么的,怎么就像个无底洞怎么掏都掏不完呢。
“上好的宣纸画这几个细人真是有些可惜了。”
李余摇摇头展开了宣纸。
“哈哈,细人,果然是细人!”
蓝春顿时哈哈大笑道。
“别笑了,把鱼花魁吓坏了怎么办。”李余瞪了蓝春一眼,“这是绘画艺术,你这哈哈大笑太没素质了,开门吧,鱼花魁在外面等急了。”
外面一直偷看的鱼幼娘,听到李余的话登时吓得就要逃。
李余也太大胆了,那三个可都是朝廷命官的儿子啊,而且费青还是刑部侍郎的公子,就这么迷晕扒光叠罗汉……
若是让侍郎大人知道了今日之事,她这个秦淮花魁也得遭殃啊!
可是蓝春根本就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哗啦一下拉开房门,而后一下就把鱼幼娘给拽了进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鱼幼娘捂着脸惊恐的喊着。
“蓝春让她闭嘴!”
李余冷声道。
“好嘞,三哥!”
pia!
蓝春想都没想一个大嘴巴就抽在了鱼幼娘脸上,“再敢叫一声老子抽死你!”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鱼幼娘惊呆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的看着蓝春。
李余也被蓝春这一巴掌给弄懵了,
“你小子刚才不还说喜欢鱼幼娘,还想让她给你生孩子的吗?怎么上来就是一巴掌?”
“我打她也不耽误她给我生孩子啊。”蓝春理所应当道。
卧槽!
惊呆了!
很有道理!
一时竟无言以对!
“李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您放过我吧。”
鱼幼娘捂着脸哽咽道。
“鱼花魁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兄弟都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为难你呢。”
“喏,你看我和你的主子都很熟,他们玩叠罗汉还邀请我来参观。”
李余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在鱼幼娘眼中他就是个魔鬼,是个恶魔。
把三个大男人扒光了摞一起,这么恶心事……
费青三人今后恐怕连活的勇气都没有了!
噗通!
在李余和蔼可亲的威压下,鱼花魁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了,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李少爷对不起,我不该听费青的话,不该参与陷害你。”
“这是怎么话说的,鱼花魁咋还跪下了呢,这要是让外面的文人骚客看到我这么不怜香惜玉,不得冲上来打我啊。”李余道。
“不!我有错,我该受罚!”
“哦,这样啊,那你就说说费青要让你怎么阴我吧?”李余话一出口,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说了,李少能放过我吗?”鱼幼娘试探道。
“鱼花魁真会说笑,你要走我也没拦着你啊。”李余笑道。
呃……
一看到李余的笑,鱼幼娘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费青说诗会之后,让我给李少敬酒,创造机会让我和李少在一个房间,然后冤枉李少非礼我,把李少的名声搞臭……”鱼幼娘将费青的计划说了出来。
“就这?这有什么呢?我三哥的名声还用你们搞臭?本来就不香啊。”
蓝春轻蔑一笑。
“闭嘴!”
李余瞪了蓝春一眼,心中冷笑。
蓝春说的对,作为憨子的李余,自然不担心再落个调戏花魁的名声。
如果李余不知道费青也想得到公主,他或许还想不明白费青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搞这么一出。
费青弄诗会给刘三吾报仇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要做的就是用李余调戏花魁的恶名将李余彻底搞臭,到时候无论李余和李善长怎么请求,皇帝都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调戏花魁的废物。
这小子还挺阴的。
“起来吧,过来给我研磨。”
李余道。
“啊?研磨?”鱼幼娘震惊道。
“是啊,三位公子拜托我为他们做嬉戏图,没人研磨我怎么作画啊。”
李余一边说一边围着叠罗汉的三人看了起来,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
而后从桌子上拿起酒壶,哗啦一下倒在了三人身上。
“嗯,这样才有放荡不羁的感觉嘛。”
鱼幼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