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蓝春正哭的起劲,一只大脚就把他面前烧纸的盆子踢翻了。
“卧槽!谁?敢踢翻我三哥的烧纸盆!”
蓝春大怒!
呼拉一下站了起来。
也不看人,反手就是一个迅速的回首掏。
三哥被皇帝杀了,他救不了,给三哥烧纸还被人踢翻了盆子,无穷的愧疚瞬间袭上心头。
所以这一个回首掏,他用尽了全力,甚至用上了鹰爪手,决定势必一击成功,给来敌人一个断子绝孙套餐!
嘶……
卧槽!
李余迅速一个撤身,堪堪躲过蓝春致命一抓。
得亏原身打架殴斗练就了一副好身手,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击!
“少爷!您活过来了啊!”
这时候管家老黄跑了上来。
“废话!谁说我死了!”李余气道。
“蓝春少爷说,少爷您冲撞了陛下,陛下要杀你的头,所以让我们快点布置灵堂。”老黄解释道。
“蓝春!”
李余大吼一声,一步上前将蓝春提溜了起来,这小子谎报军情不说,刚刚还差点让自己成了太监!
“啊!三哥!你没死啊!呜呜,你可吓死我了!呜呜,我的三哥,没了你我怎么活啊!”
懵比的蓝春此时也清醒过来。
一下抱住了李余,豆大的泪珠落在李余的肩膀上。
“呃……”
看着蓝春真情流露,弄的李余都不好意思继续打他了。
“行了,你小子哭什么!老黄赶紧把灵堂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爹死了呢!”
……
片刻后,客厅中,李余看着眼睛哭成核桃的蓝春,心中感动不已。
蓝春这小子行啊,够义气!
憨且勇!
就是容易误伤小弟。
“三哥你咋忽悠的陛下啊,我爹都说你死定了。”蓝春问道。
“你爹粗鄙的武夫,他知道个屁!”李余气道。
“三哥你别生气,回家我教训我爹,他以后再敢诅咒你,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蓝春义薄云天道。
“你小子不在国子监上课,怎么跑我家来了?”李余道。
“我这不是以为三哥死了吗?所以就赶紧回来帮着操持丧事了。”
蓝春见李余表情变得阴沉,立即转变口风道。
“刘三吾那个老乌龟差点把三哥害死,我才不当他的学生呢!”
李余表情缓和一点,“你不去国子监,就不怕挨揍?”
“切,谁打我?刘三吾吗?他不敢!我爹都不管我,他凭什么打我?”
“今天若不是三哥非要去国子监,我根本就不去,我爹说了这些酸腐就会耍嘴皮子,等过两年我给家里留了后,我爹就让我去战场了,到时候也弄个将军当当……”
听着蓝春的话,李余羡慕不已,看看人家爹,再看看自己的!
“三哥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小弟做东请你去芙蓉楼快活快活!”蓝春突然嘿嘿一笑道。
“芙蓉楼?”李余皱眉,他脑袋里似乎没什么印象。
“不是吧三哥,你不会连芙蓉楼都忘了吧?哦,我想起来了。前年三哥在芙蓉楼被陈匡安一伙给看了瓜,三哥就对芙蓉楼有阴影了。”
蓝春道,“三哥放心,等碰到陈匡安、费青我就打的他们满地找牙,一定给三哥报仇!”
“陈匡安、费青?谁啊?”李余疑惑的看着蓝春。
“三哥你不会真忘了吧?”蓝春诧异的看着李余。
“说说,我真忘了。”李余摆手道。
随着蓝春的解释,李余才渐渐明白过来。
原来这京城的纨绔圈子也是分的。
主要阵营分两个,按照文臣武将分的。
文臣嫌弃武将粗鄙,武将嫌弃文臣弱鸡。
文臣武将的父辈互相看不上继而影响的下一代也不对付。
文二代主要以御史大夫陈宁之子陈匡安、中丞涂节之子涂乐和刑部侍郎费聚之子费青为首。
武二代以前是以魏国公徐达的儿子和宋国公冯胜的儿子为首,可是随着他们去军营,武二代的主力也只剩下了李余和蓝春这对卧龙凤雏,勇武有余智慧不足,经常被文二代戏耍的裤岔子都没了。
“真是气煞我也!咱们武将子弟在前线打死打活,他们这些文臣的纨绔,天天青楼茶馆,咱们出生入死保天下,他们却还天天嘲讽我们,这口气我忍不住!”蓝春道。
李余无奈摇头,大明的文臣武将好像都是世袭的,老子是文臣儿子也必定走仕途,老子是武将儿子也必定报效疆场。
关键是文臣还看不上粗鄙的武夫。
而武将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