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少爷当初的所做,尽皆付诸东流了吗?老奴……不同意你这么做!”
言辞坚决,不容反驳。
于龙老而言,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和陈东、顾清影说话。
可这一次,他必须这样做!
顾清影确实是眼前最好的“代言人”,可身为奴仆,龙老还没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陈东和顾清影一步步走来,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妻儿,是陈东的逆鳞。
就算舍弃眼前一切,陈东也绝不会让妻儿再度深陷囫囵。
然而。
“身为家奴,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顾清影眉目清冷,斜睨了
龙老一眼。
旋即,不顾龙老呆滞错愕,便挺着大肚子走进了书房,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声音决绝,不容反驳。
“立刻将我推出去,这是我的命令!”
“可是……”
龙老脸色涨红,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砰!
顾清影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以前是他守护我们母子,现在该我们母子来守护他的一切,等到他回来!”
……
寒风裂雪。
冰寒之意,就仿佛一根根细针,直往毛孔里扎。
这是一处北域的小村庄。
不过寥寥十几户,此刻却是家家炊烟袅袅。
猎狗狂吠。
一派祥和。
村头还有几个小孩在追赶打闹着一个狼狈身影。
“阿狗,阿狗,阿狗,你叫啊,你怎么不叫啊?”
“嘻嘻嘻……阿狗,你一点都不好玩,我家猎狗还会黄狗撒尿呢。”
“阿狗,你说话啊,叫我声大哥,我回家给你拿面馍吃。”
孩童们脸蛋冻得通红,一边追打着那道狼狈身影, 一边笑着叫嚷着。
直到他们的家人呼唤,这才一哄而散。
陈东瘫坐在茅草房墙角,头顶簌簌白雪,眼神却是迷茫空洞。
半晌。
他嘴唇嗫喏道:“我叫……阿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