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兴小鹏本来被他们妈的哭声带动,哭得老惨。
现在风头一调,大家伙的枪口居然指着他们。
两个小孩儿立马噤声,小心翼翼地躲在大人怀里。
“要我说,你们给小娥一家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颇有威严的长辈出主意,赢得了众人的附和。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这事确实是你们有错在先。”
“快道歉吧!”
……
这群牲口,根本就是害怕赵青娥反悔,不修公路!
那他们的损失,他们的利益,谁又来负责?
赵青阳快气死了。
但成为众矢之的,他有些慌乱。
做不出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只能强撑表面的强硬。
陈桂芬慢慢从地上起来了,还在抹泪。
“你还装什么啊?”
她手上动作一僵,人呆愣在原地。
那人却更加得寸进尺,骂道:
“就会装可怜,把小娥逼到那个地步,现在还演呢。”
也不见刚才有的怜惜,剩下纯纯的厌恶。
她是村头的一户媳妇,本来看陈桂芬就不顺眼,现在有机会能落井下石,自然不会放过。
陈桂芬也不知道是不是演不下去了,拍拍裤腿上的灰,站起来。
站到赵青阳身边,一副柔弱无骨的可怜样。
当赵青阳现在被气得要死,哪有时间理会她。
恨不得能一脚把她踹飞!
都怪这蠢婆娘,明明都说了,等到了大年初一再提这事儿。
她偏偏着急得和要去投胎似的,今天就下手了。
看吧,这不就失败了!
而且今天闹得这么难看,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下手了。
他恨恨地瞪一眼败家婆娘,梗着脖子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道歉。
道歉不就承认了,他今天做的都是错的。
不道歉,这群人看着也不像会放过他的样子。
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满头乱窜。
视线忽而扫过桌上一张泛黄的纸,他计上心头。
“那,之前我们给你写信,你为什么不回?”
赵青阳抓住了救命稻草,
“八月份的时候,我们给你写信,直接石沉大海!”
“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他有了底气,说话都硬气不少。
“小兴小鹏那会儿刚上学,我们凑不出学费,找你借钱。”
“你既然说你没义务给我们钱,那为什么我们借钱你都不给?”
歪理说出口,他也不觉得自己在发疯。
“你知道,为了凑出小兴小鹏的学费,我们求了多少人吗?”
“我有这个义务?”
赵青娥差点笑出声,
“大哥,你别太好笑了。”
“你要找我借钱,说得好像是我欠你钱似的。”
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分。
赵青阳怎么还在这儿道德绑架起来了?
“你说你难,八月份,九月份,我刚到彭城,吃饭都是问题。”
“你口口声声说你日子过得难,我过得容易?还是说现在谁的日子过得容易?”
陈桂芬赶忙找补:“我们那不也是不知道吗?”
旋即小声补充:“这不是有人说你在那儿已经发大财了吗?”
“还买了房子嘞。”
“谁说的?”赵青娥质问,“你听谁说的?”
陈桂芬当即闭嘴,不说话了。
“你口口声声说那封信是求助信,那我请问你信里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赵青娥想起那封信,只觉得晦气无比。
“不还是变着法子找我要钱吗?”
“难道说你们夫妻俩有手有脚,赚不了钱吗?”
既然说到这儿了,那就不得不提很久以前的那件事。
不过还不等赵青娥搬出来,刚才人群中那位挑刺的人先出声。
“你妹子给你卖那油辣子的方子,不都让你赚了一壶吗?”
“再说那方子只要在你手里,来年人家不还得再买?”
她嗤之以鼻,“贪得要死,你胃有那么大吗?小心别被撑死。”
陈桂芬被堵的说不出话,接连你你你,脸色爆红。
“你们总说我欠你们钱,但实际上咱们之间的帐在分家的时候就算的一清二楚。”
赵青娥瞥一眼人群之外的赵母。
她目露担忧,满面愁容。
原本闹成那样,本来以为这次回来,老大老二就能不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