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突然,知道的人也不多。
大家还没回来,院里只聚了几个人聊天。
男女老少,说的就是昨晚的事情。
赵青娥走得干脆利落,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情。
她手上拿了两个粽子,是纪江知今早煮的。
父子俩在屋里看书,她出来透口气。
门一开,就被眼尖的人看见了。
大妈抬头叫她:“小赵!”
“诶!”
“去哪儿?”
他们围着小桌坐,桌上摆着盘瓜子,一看就是摆龙门阵的。
“开门透透气!”
底下人齐齐招手,“下来唠会儿!”
她应一声,在三楼窜进走廊去。
确定门牌号,她把粽子一挂。
敲门的瞬间,她已然转身离去。
赵青娥真觉得自己帅爆了!
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面色苍白的女人伸出枯瘦的手,提起门把手上的粽子。
她看着缓慢出现在院子中的女人,目光怔愣。
王萍看了半晌,把门关上,反锁。
她屋里一片漆黑,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赵青娥已经来到楼下,她接过大妈递过来的瓜子,顺手拉了张板凳坐下。
“唠啥呢?”
“还能说啥,不就昨晚那事儿吗?”
大妈说着,旁边凑过来个八卦的男生。
“赵姐,昨晚那真是贼?”
她一开始叫抓人,说的就是抓贼。
男生挤眉弄眼,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这人没结婚,看热闹不嫌事大就算了,明晃晃就是想听她说不好听的话。
“去!”她一个白眼翻上天,“不就是抓贼吗!”
他不死心,“在厕所偷啥啊?”
“偷屎啊!”
她不给好脸色,说话也不留情。
“边儿去,少打听!”
男生悻悻回到原位嗑瓜子。
“你昨晚咋敢的啊?”
大爷凑过来,佩服地伸出大拇指。
“那玩意五大三粗的,我个大老爷们都要犹豫一下。”
她嗑瓜子嗑得嘎嘣响,“打狗怕啥啊。”
“而且,打这玩意不简单?”
他们好奇地凑过来,只见她眼神轻蔑。
“你踢他下盘啊!”
说着,她膝盖一抬,在场的男人只觉得幻肢一痛。
默默离她远一些。
又是闲聊几句,她把瓜子一放。
“就走了?”
她拍拍手站起来,“昨晚的事情,你们少往外说。”
“影响咱纺织厂的名声。”
说着,她抹抹脖子。
“现在咱们厂风头正盛,搞出点负面新闻出来得叫人抓把柄!”
桌上的人齐齐点头,心里的想法倒是不一。
不乏有人觉得她只是在给王萍打幌子。
也有人认同,觉得她真是啥事都能想得好。
话也说了,她可没空揣测他们的小心思。
正要走呢,突然又被叫住。
“小赵啊,听说最近要选新领导!”
管理层的事情,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就车间的事儿,说是要选个新的车间主任出来。”
“哦。”
她懒懒应一声,摇着扇子上楼去了。
关她什么事?
这时候一般先考虑的都是立功、有荣誉加身的,最好还是个知识分子。
就算是郝师傅这个缝纫部的大组长,也都是有文化的。
她这个文盲,怎么看都和管理层搭不上关系。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唠嗑的一桌人瞬间安静了。
都不知道是说她傻还是什么了,她前段时间立那么大功,一点想法没有?
她没有想法,有人都要有想法了。
他们也是道听途说,他们厂房的车间主任,这几天可是没好脸色。
这赵青娥啊,最近估计是要倒霉了。
她现在悠哉悠哉,真不知道到时候拿什么应对。
天热得真不是盖的。
才爬三层楼,赵青娥就出了身汗。
扇子的风就和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一点实际作用没有。
她在三楼门口停了一下,还是继续爬楼。
虽然王萍之前对她挺过分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昨天确实很可怜。
同为女人,她知道这事儿对人打击挺大的。
四楼共有六户人家,除了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