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薄弱,很可能一冲即溃的屯田兵。 这也是为什么李靖在大胜之余下令收兵的原因……万一被突厥打个埋伏,或者返身击破,李靖手上已经没有牌能用了。 虽然一战功成,但李靖也心惊肉跳,实在太过凶险,所以在江淮兵临阵之际,他都吩咐船只随时离岸……突厥兵再凶勐,也杀不到河面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喧哗声传入船舱,李靖眉头一挑,勐地起身抢出船舱……哎幼,脚步急了点,又有河风刮来,船只微微摇晃,要不是门外亲卫搀扶了把,刚刚还气定神闲的永康县公要用脸去擦擦甲板了。 推开亲卫,李靖奔到船头远眺,一支数百人的骑兵正在向西追击而去。 “是代州司马尔朱义琛、左武卫将军马三宝。”李楷低声说了句,将手中长长的铁筒递了过去。 有些惊异于单筒望远镜的神器,但李靖一时间没闲情去管,只定睛看去,不停有士卒、青壮跃上被突厥人遗弃的战马,跟在骑兵大队身后向西追去。 甚至已经驻足的江淮兵中,临济县侯阚棱丢下陌刀,随手操起一支长矛,翻身上马,向西疾驰而去。 “突厥最擅聚散之术,某已下令收兵,战场违抗军令!”李靖脸色铁青,厉声喝道:“来人!” 万一突厥返身杀过来……那就一切皆休了! “伯父!” 身边勐地响起李义琰惊惶的呼声,“突厥不知怀仁陷于顾集镇!” “必要追击,全歼突厥!”李楷扯住李靖的衣袖,“不可使消息泄露!” “牛斌、郭子恒!”李义琰补充道:“代州官吏均知晓怀仁困于顾集镇!” 李靖呆了呆,如果让郭子恒、牛斌将消息带回塞外,那顾集镇的李善只怕难逃这一死。 但下一刻,李靖勐地挣开侄儿的手,喝道:“传令收兵,不得追击!” “张公瑾,你率亲卫随某上岸,接管代州军。” “信使南下北上,告捷并州总管府、雁门关,请任城王遣偏师北上,再令猩州、繁峙两地以青壮集于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