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 房玄龄立即嗤笑道:“难道你还能入东宫?” “老夫知晓,你不会入东宫的。” “你只可能选秦王。” 看见李善脸上狐疑的神色,房玄龄挥手道:“秦王无一语相泄,但老夫能察觉到,只怕他人亦可。” 书房内安静了片刻,李善小心翼翼的说:“房公所言何意……” “门下省侍中裴相,为其堂侄求取天策府录事一职。”房玄龄收敛起笑容,“裴怀节,前隋曾任宋州太守,后归隐闻喜。” 李善咧了咧嘴,前朝的太守,又是河东裴氏子弟,重新出山却只为正九品的录事……如果说这是裴世矩为河东裴氏全族,或西眷房考虑,是说得通的。 但既然今日房玄龄如此说起,那么显而易见的是……裴世矩为裴怀节求取录事,一方面在于分侍两主,但另一方面也有针对李善的可能。 换句话说,裴世矩已经知道了李善的身份。 虽然知道这一天终归会来,但没想到却是如此毫无预兆的出现,李善心神有些恍惚。 “裴相兼任太子詹事,另一位裴相亲近东宫,而怀仁未入东宫,亦未入秦王府……” “太子、秦王殿下均不会为小子而抗一门双相的河东裴氏。”李善面无表情的说:“即使此事内情流传坊间也无济于事。” 这是李善早就确定的事,即使是李世民,他或许会保下自己,但绝不会为自己做主。 “即使在下向圣人哭诉,但情分何能与……”李善哼了声,“圣人均不称其名。” 裴寂以尚书省左仆射被视为首相,他和李渊之间的情分是关键,李渊即使在公开场合也是称呼裴监而不称其名。 所以,房玄龄的意思很明显……能庇护你李善的人有,但能庇护你,而且不受裴氏打压的人只有一个,你刚刚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平阳公主。 李善深吸了口气,起身郑重的行了一礼,并不等房玄龄开口,转身大步走出书房。 抬头望去,蔚蓝如洗的天空中,偶见几丝白云细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