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至义尽。” “小人不敢。”齐老六磕了个头,“无论何事,均听郎君吩咐。” “这种话说一遍还行,多说几次……还有人信吗?”李善哼了声,“就知道玩这些小把戏……滚回去等消息。” 齐老六立即起身,后退几步,眼角余光扫了扫朱奇,转身出了正堂……他其实压根就是来告状的。 李善看向王君昊,“你来这儿,凌伯、苏兄可知?” “……” “七伯当日许诺分田,一应旧例,无需去管苏兄那边。” 简单几句话将王君昊、雷敬打发走,又将小蛮、墨香打发去后院,正堂内只留下朱玮父子、朱八、马周。 李善看向朱玮,“苏兄来投,乃是应某所邀,齐老六诸人投入李家门下,自然和东山寺无关。” “东山寺、东山酒楼买卖,村民得利颇多,但总归是李家的买卖。”朱玮眉头紧锁,“分田一事我来做主,必然不起纠纷,东山寺那边还是大郎来安排。” 轻轻的叹息声响起,李善起身踱了几步,脸上又挂上温和的笑容,“朱三哥以为如何?” “……”朱奇笼在袖子李的手在发颤。 “罢了,这等小事……”李善看了眼朱奇,神色微动,摇头道:“罢了,东山寺那边照旧,不足之处,某来料理。” 丢下这句话,李善笑着和朱玮寒暄起来,说定明日让齐老六带着人过去也垒个土灶。 目送这对父子离去的背影,李善眼中透着幽光,只怕不仅仅是斗米恩升米仇。 一旁的马周打了个哈欠,“听闻朱老三前两个月阔绰的很呢。” 李善没吭声……马周倒是眼光毒辣,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 为什么朱奇不让齐老六等人掺和东山寺的买卖? 很可能是因为朱奇贪了不少钱……前两个月,河北大战,外人不知,但朱奇很可能是从其父朱玮那儿得知,李善八成是死于河北乱军之中。 如果李善死了,东山寺买卖……除了主管的朱奇,还能落到谁的手中呢? 李善突然飞起一脚,将一个胡凳踢开,满心的烦闷,马上就过年了,这都是什么破事! “如何处置?”马周懒洋洋的说:“七伯对你不薄……” “自然要顾上七伯的颜面。”李善冷笑道:“拎两只鸡出来杀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