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而死。 这是个能明晓利弊得失的少年郎,刚刚名声大噪,甚至山东门阀世家有联姻之意,却力斩崔帛……房玄龄在心里想,到底是因为他的血气上涌,还是因为他的顾全大局呢? 呃,这个问题其实不止房玄龄一个人在思索,已经知晓李善身世的凌敬就评价他这一招有点天马行空……得罪了清河崔氏,却辗转维护了东宫,更因为顾全大局不会引火烧身。 至于秦王嘛,给他送的厚礼已经够多了,而且还没送完呢……呃,这份礼就是还没正式送出手的山东名士凌敬。 房遗直犹犹豫豫的说:“席间提到此事,怀仁突然言,淮阳王分兵魏州、洛州、相州……” “他自然看得出来……”房玄龄低低呢喃了几句,手中笔舔了舔砚台,却发现墨汁已枯。 房遗直拿起墨锭缓缓研磨,想了想笑道:“今日方知,李怀仁明年试进士科。” “进士科?” “嗯,据说回京吃了,明经科、明算科都满额了。” “还是他自己将算盘传开的……”房玄龄笑道:“李善亦有诗才?” 房遗直将今日席间的那两首诗吟诵了遍,“据说后一首非他之作。” “再说吧。”房玄龄挥手让长子退下,心想科举乃吏部之权,吏部尚书封德彝曾任天策府司马,但态度有点晦暗不明,今年铨选……基本上只挑门阀世家子弟。 正要落笔,房玄龄突然无来由的想起第一次听到李善名字的场景,那是在文学馆中,那日还有个少年郎也频遭好评。 也是姓李,李什么来的? 对了,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