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自行脱身,却不弃妇孺……不夸张的说,李善仁义之名,除了设伤兵营之外,主要就来源于自冀州南下途中的所作所为。 虽然辛苦,虽然危险,但李善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这样的少年郎,又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崔小娘子虽然才九岁,但却是世家嫡女,见识不凡,早已心折。 船只微微一顿,还在出神的崔小娘子身子一晃,一旁的张氏伸手扶住女儿,眉头微蹙。 此番回娘家,张氏倒是听到了些风声,曾有人询问凌敬,但不得李善来历。 如果是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没有遮遮挡挡的必要。 如果不是世家子弟,李善未必是个好的选择……只是夫君对李善颇为赞誉。 这时候,外间传来一声高呼,“四叔,四叔!” 崔信眉头一皱,大步走出船舱,看见岸边的侄儿,清河令崔虔正在岸边,神色颇为焦急。 “四叔。”崔虔等不及的跳上船,低声道:“魏玄成自冀州回返,听闻方四郎一事后大为震怒……” “大为震怒?”崔信一头雾水,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当日女尸送至县衙,时势所迫,魏玄成不得已和清河小房达成协议,与方四郎和解。 接下来不过是补偿而已,送回庄子,送回田亩,再补偿一笔钱罢了。 崔虔一脸的窘迫,“小房的崔昊将方四郎下狱拷打,口供……方四郎举兵附汉东王。” “侄儿……无力相拦。” 崔虔身为清河令,又是嫡系子弟,但在族内的地位不如身为东宫太子千牛的崔昊。 崔信气急反笑,“就为了其堂弟的那点面子,置法度、族规于何处?” 崔信当日已然向魏征许诺,若是祭田不适相让,族中另拨两百亩良田补偿。 说的小点,是崔信毁诺。 说的大点,是崔氏毁诺。 当崔信急急赶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沉重的马蹄声突然传来。 数十骑疾驰而来,挟着风雷之势。 虽是淮阳王李道玄为首,但崔信第一眼看见的是被环绕在中间,双目如电,面色冷峻的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