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知晓,为此事得罪豪族,得不偿失。” 王仁表沉默的低下头,片刻后才开口,“我已经拿不出二十贯了。” 李善眼神古怪,那日你也嫌二十贯的出价太低呢! 不管是太原王氏子弟,还是同安长公主的儿子,区区二十贯,估摸也就几顿饭钱而已。 被扫地出门已经七日了,王仁表是个有很强自尊心的年轻人,不肯接受富商岳家的银钱,仅有的两个好友又恰巧不在京中,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李善。 但没想到,李善的母亲却是个如此性情的女子,生怕自家连累他人而拒绝。 朱氏看着一脸愁容的王仁表,想了想开口问道:“可是不便直言相告?” “若有为难之处,无需二十贯,秘方。” 这次李善倒是不心疼,能通过这条线和同安长公主搭上线那是好事……他记得这位是李渊的嫡亲姐妹,而且还有个女儿是杨广后宫的妃子。 送于你也无妨……王仁表只觉得鼻子一酸,作揖道:“那日李兄坦然直言,在下不愿相瞒,元宵当夜,在下携妻……” 等王仁表断断续续,影影绰绰的说完,李善目瞪口呆,被扫地出门,这么惨吗? 噢噢,肯定是个庶子,同安长公主等丈夫去外地赴任,立即将庶子赶出门。 王仁表苦笑着看向李善,眼神中……咱俩差不多惨啊! “砰!” 朱氏拍案而起,戟指骂道:“如此毒妇,罔顾人伦……” 后面的话,王仁表听不懂,李善也听不懂,只猜得到是岭南骂人的俚语。 李善听的大是无聊,而王仁表却听的满脸通红,兴奋的都快要出言附和了。 朱氏的叱骂明显是带着发泄的情绪,同安长公主、李德武在她看来,一丘之貉。 好不容易等到母亲口干舌燥告一段落,李善赶紧插嘴道:“如此,就定下来吧,细处孩儿与王兄商议。” 朱氏点头正要说话,外头小和尚突然直愣愣的闯进门来,指着外面,“婶婶,大郎,有人寻你们呢。” 李善偏头看去,门外十步处,青衣小帽的吴忠正伸长脖子向内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