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四虽然跑了,但这时候满院子的邻居,却被钱张氏那杀猪般的哀嚎声给惊了出来。
易海贵也住在后院,早早就关注到了这一切,他早在张小四来钱家敲门的时候,就趴在窗户缝上偷瞧了。
如今一见殷泽把钱张氏娘俩给打了,就以为机会来了,赶忙跳出来大声呵斥道:“好你个殷泽,你竟然敢杀人!”
哗!
易海贵这一身吆喝,让那些还没看清楚,也不知道状况的邻居们都吓了一跳。
“放梨娘的狗臭屁,易海贵,少特么在这血口喷人!你别逼我扇你昂!你鼻子上头那俩窟窿要是看不清东西就赶紧找团驴毛塞起来!”
殷泽怎么可能让易海贵这样平白无故的愿望,当时就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丝毫不给他这个管院大爷半点面子。
易海贵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可真相重要吗?
狗屁的真相!
他现在只想来个莫须有,把殷泽一棒子打死。
可早就知道这群禽兽本性的殷泽,怎么可能给他继续污蔑的机会。
骂完易海贵后立刻对着来围观的邻居们大声说道:“钱张氏与钱小二母子伙同歹徒手持凶器夜闯我家图谋不轨,现已被我制服。
有哪位好心的邻居帮忙去卫所汇报一下情况,我愿意给他十个铜子当报酬!”
听到殷泽这么说,有缺钱的邻居眼睛亮了。
十个铜子虽然不多,但那也是一天的工钱了。
当时就有人想跑出去向卫所汇报。
易海贵彻底急了,这事儿他哪里敢让卫所知道啊。
要是让工坊知道,他负责的院子里出现了手持凶器夜闯民宅的恶劣事件,他身为管院大爷第一个要被收拾。
说不定就连甲级工匠的身份都要降级成乙级!
“回来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你们都忘了规矩了!”易海贵连忙呵斥道:“要是今天这事儿被捅出去,那咱们院子今年的评级肯定会降,到了年节的时候,谁家也别想捞的好处!”
易海贵长年累月在院子里积攒起来的威望起到的作用,那些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易海贵很满意,冷哼一声回过头来,冷冷的对着殷泽问道:“还有你,刚搬进来才两天就惹出了这么多事儿,简直就是个祸害,你说钱张氏与钱小二伙同歹人闯你家门,你有证据吗?谎话张口就来,年纪轻轻的真不知羞。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这些人跟钱家当了十几年邻居了,钱家人虽说脾气暴躁了些,但却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混账事。
我们这院子里住的都是些本分人,在你来之前我们院子也没出过这种事啊,怎么你一来就出事儿了?
要我说,一定是你心中对钱家不满,所以趁着夜色把钱家娘俩打上,然后拖到你家里再冤枉他们!”
易海贵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当然他敢这么冤枉殷泽,也是有自己的底气的。
之前他躲在家里偷看的清清楚楚,张小四已经跑了。
连带头的都没有抓住,那殷泽这所谓的钱家娘俩伙同歹人夜闯家门就根本不成立。
而且这群脑残的邻居也是些奇葩,易海贵如此胡说八道,他们竟然还信了。
面对这种污蔑,殷泽只是不屑的一笑,“过来两个人到我家门口瞧瞧,你们就知道易海贵这老匹夫是不是在满口放屁了。”
有人走到殷泽家门口,顺着殷泽的指引看了两眼后,脸色顿时就变了。
回头皱着眉瞪了眼易海贵,“易管院,你自己过来看看吧,我说你这管院当的也真是够不称职的,怎么能没调查清楚,就胡乱冤枉人呢。”
听到这人如此说,易海贵与其他邻居也赶忙凑了过去。
易海贵强装着镇定,心里却已经泛起了嘀咕。
心说不应该呀,张小四已经跑了,殷泽怎么可能有证据。
但等他走到殷泽家门口定睛一看,一张老脸顿时白了。
只见殷泽家门口的地面上,是雪白白一片石灰粉。
石灰粉上清清楚楚的拓印出四个人的脚印!
而且在地面上,还躺着一柄斧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钱字!
西周治国对一切带刃的家伙事儿都有着严格的管制。
不但买兵刃需要到衙门登记,就连家里做饭用的厨刀以及劈柴用的斧头都要刻上字。
殷泽冷哼一声:“易海贵,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房子可就是我自己一个人住,那为什么这里边有4个人的脚印?
你说我先打上他们全家,娘俩再把他们拖进来,那拖拽的痕迹在哪里?
还有前家人的这把斧头,你又想怎么解释?”
“这……我……”易海贵哑口无言。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