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知罪。”
君王发怒,郑培哪敢还嘴,身子也更低了。
萧远道:“回去之后,马上重新核对北岭军籍户口,对所有战场至伤退伍的将士,官府必须给予照顾。”
“可这,国家之前,只在于阵亡将士的政策,并未有此一条啊。”郑培道。
“那就从今日开始。”
萧远深吸了口气,“这是朝廷的错,更是本王的疏忽。”
“是,是。”郑培连忙领命。
这时候,那男子则是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大王啊,属下不要什么福利,只求不拖国家的后腿,能看着我大秦一步步强盛,这一辈子,能跟随大王征战沙场,是我一生的荣耀啊……”
这才是真正的秦军将士!
这段话,更让萧远的鼻子有些发酸,双手扶起了他,幽幽说道:“孤,愧对我军将士……”
这件事,让萧远看到了军中伤残将士的处境,就像是国家抛弃了他们的那种感觉,让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
他们是为国而战,缺失了胳膊,或少了腿,或其他地方落下残疾,被迫退伍返乡,致使今后生活艰难。
军中制度的彻底完善,也成了萧远回都之后的第一要务。
又在这里停留一会儿后,萧远便开始与男子告别。
后者送出好远,在萧远的制止下,这才跪在路口,恭敬施礼高呼道:“恭送大王,恭送娘娘——”
显然,他是将沐怜影当作了秦王妃。
萧远笑着挥了挥手:“快回吧大牛。”
而听到娘娘一词,杨昭不由偷偷看了眼沐怜影,接着朝萧远恭敬说道:“大王,今次一事,实在太危险了,您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了,但有任何差池,臣等即便九死,也难辞其咎啊。”
“是啊大王!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秦国,可就完了!又让末将该怎么办!”许虎跟着后怕。
“好了好了。”萧远自觉理亏,连忙岔开了话题:“对了,郑培啊,马车都安排了吗?”
“回大王,娘娘,微臣已令人前往,马车稍后就到。”郑培连忙腆着小脸,点头哈腰,一副准备讨好沐怜影的样子。
因为在他看来,讨好了王妃,就等于讨好了大王。
“我不是你们的娘娘。”沐怜影哪敢承认,已不知是多少次脸红了。
啊?郑培一愣,萧远则是乐了:“她就是王妃,在生本王的气,闹小脾气呢。”
听到这话,郑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自以为是的劝道:“娘娘勿恼,这俗话说的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况大王与您这般恩爱……”
“哈哈。”萧远大笑,“郑大人说的在理!”
“你!”沐怜影先是红着小脸,狠狠瞪了眼郑培,接着又瞪向萧远。
她美眸动人,即便生气之下,亦是如此。
萧远继续打趣:“瞧吧,还在闹别扭,这女人啊,就是如此。”
“呵呵,大王说的极是,说的极是。”郑培傻乎乎的赔笑。
“什么说的极是!”沐怜影羞怒不已。
“啊?娘娘,这,微臣多嘴,微臣多嘴……”这时候的郑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们两口子闹矛盾,我这一接话,里外不是人啊。
走了一会儿,令人找的马车也赶了过来。
沐怜影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虚弱之下,是走不了多久的,萧远自然强行将她弄上了马车,两人同坐一辆。
车内,萧远一直盯着她,毫不顾忌自己暖暖的眼神。
这自带仙气的冰美人,这一刻似是紧张兮兮。
她坐在他对面,微低着脑袋,摆弄着手中玉笛,一副不去抬头看他的样子。
萧远一乐,看了看她手中的玉笛,打开话题道:“怜影,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这称呼有些亲昵,沐怜影还是没有抬头,直接否认道:“我不记得了。”
她还是那样冷,可情愫已起,就似湖中涟漪。
“哦?是吗?”萧远笑了,笑着说道:“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感叹道:“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沐怜影终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上次一别,我时常想起那一身白衣似雪,可又不敢有过多动作,怕她心里讨厌,这相思之情呀,奈何别人根本就不记得你。”萧远继续撩着。
“你胡说什么呢。”沐怜影瞪了他一眼,“堂堂秦王,却如此轻浮。”
“这怎么能是轻浮呢!”萧远不乐意了,“这是在向心爱的姑娘诉说情话。”
“你!无赖!”沐怜影深觉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是脸一红,不去理他,可却挡不住自己的心跳。
当天晚上,北岭郡府。
自然是由郑培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