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望之日,又到了大朝会之时!
诸位文武官员在太子李建成与尚书令李世民的带领下,在太极殿内对着李渊陛下扬尘舞蹈,行礼如仪之后。面色苍白,甚至头发末端都出现了灰白色的李建成殿下举步而出,在大殿中间双膝跪地,拜倒在了李渊陛下的面前,一脸恭敬的说道。
“孩儿建成有事启奏!”
“呵啊……”
丹陛上的熏炉中鸟鸟的冒着青烟,从青烟的后面传来了李渊陛下刻意压低的打哈欠的声音。
“太子有事,尽管奏来!”
“是!”
李建成恭敬的答应了一声,接着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封文牍,双手捧起。
“孩儿弹劾秦王李世民行为不端,纵兵抢掠长安的寺院,随意收捕无辜的僧人,巧取豪夺,残民已逞,欺上瞒下,损公肥私,还请阿耶详查!”
“呵啊……”
坐在龙椅上的李渊又打了一个哈欠,接着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内侍立刻上前接过李建成手中的文牍,转身恭敬的递到了李渊的面前。
李渊一边伸手接过内侍手中的文牍,一边十分随意的对着站在一侧的李世民说道。
“二郎,对于大郎所说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阿耶容禀……”
最近越来越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就连脸也变得越来越年轻的李世民从一边出列,恭敬的对着李渊低头弯腰,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孩儿所作所为全都是出于公心,完全没有纵兵抢掠,巧取豪夺的事情,至于说欺上瞒下,损公肥私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还请阿耶明察!”
“二郎你胡说!”
李建成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李世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和你的手下起码抢劫查封了三四十座长安的寺院,大门上的封条都还在呢,岂容你狡辩!”
“孤没有狡辩……”
面对李建成的指控,李世民立刻反唇相讥。
“至于你说的那些被查封的寺院,孤承认确有其事,不过那些都是跟刺杀孤的普应和尚一起谋逆的同党!”
“二郎你说的这些话自己信不信?”
李建成依然逼视着李世民,义正辞严的说道。
“寺庙乃是佛门僧人清修之地,哪里来的刺客,而且普应大和尚早就已经坐化了,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之举。”
“本来孤是不想说公开这个事情的,但既然大郎你把话说到这里了,那孤也不得不说了!”
对于李建成的这句话,李世民似乎早有准备。在他的话音一落之际,立刻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厚厚的一叠文牍,转身对着李渊陛下鞠躬行礼,高高举起。
“启禀阿耶,经过孩儿的查证,普应和尚坐化一事纯属无稽之谈。他并没有死,而是一直潜藏在青龙坊的日严寺内,直到孩儿打算抓捕他的时候才离开,这几天来,他一直辗转在长安各个寺庙之间躲藏……这就是日严寺僧人以及其他寺院见过普应和尚的僧人对他行踪的供状。”
李渊又无精打采的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
等内侍从李世民的手中接走了文牍之后,李世民这才直起腰,对着李建成说道。
“大郎,现在孤就想问你一句,当初阿耶将法雅谋逆的桉子交给你的时候,你说普应和尚等一干嫌犯因为自感说错了话,于是纷纷坐化,那为什么普应和尚现在又活蹦乱跳的跳出来了,还当众刺杀了宿国公程咬金与孤,难道他会死而复生之术不成吗?”
“这个……”
李建成犹豫了一下,接着反问道。
“那二郎你说程咬金和你都是被普应大和尚行刺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
李世民再次伸手,从自己的另一只袖子里取出了一叠文牍。
“这是日严寺僧人供称听到普应和尚与寺院主持法泰和尚之间密谋要行刺天策府孤僚属的供状,而且普应和尚当时用来刺杀孤的凶器短剑也在日严寺内找到了,可谓人证物证俱全。”
看到秦王李世民准备的证据居然如此全面,就算是在场的这些信奉佛教的朝廷官员们都不禁心下有些打鼓。
如此充足的证据,莫非普应和尚真的搞了刺杀的事情?
很有可能!
毕竟大家都知道佛门跟太子走的近,而为了帮助太子上位刺杀秦王的僚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说秦王为什么会遇刺?
大家都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
白龙鱼服,自己撞到对方的刀尖上了呀!
“你……”
李建成看着李世民手中的这一叠文牍,默默的咬了咬牙。
“这些都是伪造的!”
“证据是不是伪造的很容易查明……”
李建成的话音刚落,李世民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