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处一刀挥下。
那个女人挥刀的时候,那决绝的眼神当时就把武士彟从梦中吓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武卿……武卿……”
就在武士彟正走神的时候,忽然耳边好像听到了圣人呼唤自己的声音,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李渊陛下正歪坐在几案的后面,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武卿,快点醒来!”
“臣无状……”
在看到自己居然君前失仪,武士彟顿时忙不迭的在李渊陛下的面前拜倒在地。
“还请圣人恕罪!”
“此地也不是太极殿,偶尔失仪也无伤大雅。”
李渊陛下随意的摆了摆手,将武士彟的事情揭了过去。
“武卿你平素谨慎自守,为何今日魂不守舍,莫非是婚期将近的缘故吗?不过武卿你也不是第一次做新郎了,不该如此才对啊!”
“这个……”
武士彟犹豫了一下,想要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出来,但话在嘴边转了一圈之后,却变成了。
“臣是心感裴矩裴相公的离世,毕竟前天开朝会的时候他还十分康健,但转瞬之间就……不由得让人心中戚戚,还请圣人恕罪!”
“哼……”
听到武士彟提起裴矩,李渊顿时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怒火,哼了一声。
“提起这个事情朕就生气,先是什么隐门,然后又是什么空空精精,这些该死的修行者,一个个在朕的朝堂之上恣意妄为,杀害朕的朝廷重臣,真是……”
一边说,李渊一边抬起手,重重的在面前的几案上拍了一掌。
“最可气的是,朕的婕妤裴娘子当时因为去给裴矩拜寿,结果被空空精精的人斩断了花厅的梁柱,偏厅下来的时候把她直接压在了不可忍!”
看着李渊陛下为了那个裴婕妤如此震怒的样子,武士彟更加不敢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来了。
“不过武卿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李渊陛下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转头安抚的对着武士彟说道。
“朕已经给太史局下了旨意,让他们制作一些护身符,虽然不可能朝中每个臣子都能赏赐一个,但是武卿你这样的重臣是肯定能得到的。”
“是!”
武士彟一脸恭敬的对着李渊陛下施礼道谢。
“多谢圣人的恩典……”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内侍在昭德殿的门外大声的喊到。
“启禀圣人,裴婕妤应召前来!”
接着,武士彟就看到李渊陛下脸上似乎一下就来了精神,一叠声的对着门外喊到。
“快宣!快宣!”
“圣人……”
武士彟看着李渊陛下对这位裴婕妤的态度,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对着李渊躬身施礼。
“既然圣人有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好!好!”
李渊并没有挽留,而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武卿你且去吧,朕还给你准备了礼物,等过几天你大婚的时候就会送到你的家里。”
“是!”
武士彟再次一脸感激的对着李渊扬尘舞蹈,行礼拜谢。
“多谢圣人恩典,臣粉身难报……”
几分钟以后,从昭德殿内退出的武士彟在殿下的走廊上就跟那位新进的裴婕妤打了一个照面。
虽然眼前的这位裴娘子一身的盛装,但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武士彟的脑子里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自己昨晚做梦时候看到的情景……
一个雪白的身体在扭动之间,然后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身下男人的某处一刀挥下,在挥刀之间,那个身体宛如蛇一般的扭动了过来,眼神凌厉。
“咝……”
武士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自然的对着裴婕妤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裴欣茹看着这个看到自己之后就脸色大变,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忙不迭离去的紫袍官员,顿时眼中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个官员看到自己的样子为什么如此古怪,难道说他之前认识自己吗?又或者是他知道了自己的某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虽然心中如同电转,但裴欣茹的脚下却还是没有丝毫改变,依旧莲步款款,仪态端方。
下一刻,她随意侧头看向给自己引路的内侍,似乎是信口问道。
“这位公公,刚才过去的那位紫袍官员看上去步伐如此匆匆,莫非是被圣人教训了不成?”
“刚才过去的那位官员?”
内侍扭头看向了武士彟离开的背影,接着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不会的,工部武尚书是圣人的近臣,圣人从来没有对武尚书说过什么教训的话,不过奴婢听说武尚书好事将近,想必是人逢喜事,所以才会步履生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