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缺血产生的幻觉,但是这幻觉在此刻却无比真实,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脑袋下枕住的大腿的柔软,感受到她的手在自己头发中轻轻摩挲时的触感。
真的很美好,美好到他永远不想离开,永远不想醒来。
但是死神的镰刀再一次举起,瓦伦丁只能等待命运的收割。
至少这一次,他是在笑容中死去的。
或者
i fee the pages turng
感知这一切变幻得太快
i see the de burng down
烛光燃尽
beforeeyes
就在我眼前
beforewid eyes
在我惊恐的双眼面前
死亡一样的安静。
在经过一声巨大的枪响后,整个整合运动据点都陷入了沉默。无论是那些已经被绑住的整合士兵,还是握着武器反抗ong10小队进攻的士兵,还是刚刚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摧枯拉朽的邢一凰三人,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互相作为敌人的他们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巧合的默契,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将视线移向刚刚发出巨响的位置,看着倒在地上的瓦伊凡人和被锁链捆住仍没有扔掉转轮手铳的整合士兵静静地站在原地。
“那是安菲娅?”
一名被捆起来坐在墙边的整合运动士兵撞了撞身旁跟他一样惨的伙伴,叫醒了这位仍被枪响震撼住的家伙。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似乎年龄很大。
“啊好像是。”那名被撞的士兵抖了抖身体,反应过来回答。
“她怎么会有手铳?”
“不知道。”年龄稍大一些的整合运动士兵放松身体,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面具下浑浊的双眼看着跪在倒下的瓦伊凡人身旁如同雕塑一般的邢一凰,几缕青绿色的发丝从他的兜帽中漏了出来。
“你信神吗?”
他突然没有头脑地询问了自己的伙伴一句。
“不信。”
伙伴摇摇头。在泰拉世界,信仰神明的除了喀兰和拉特兰之外,就只有阿戈尔的那群疯子了,其他国家或独立城邦的人极少拥有宗教信仰。
男人不再说话了,而是闭上眼睛轻声默念着什么。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这个小小的整合运动据点再一次活泛了起来。只不过原本还有些斗志的整合运动士兵此刻却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跟发了疯一样向外跑去,没有一个人选择继续反抗。而夜烟和暗锁也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将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拽了回来,统统绑住,两个人一起配合将那些俘虏扔向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墙角。
跪在地上的邢一凰仍然没有动作。她低着头,黑色的发丝像是瀑布一样垂了下去,让这些倒在地上的俘虏也看不清她的脸,但他们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另一种东西在这个据点中蔓延。
那种感觉就像是刚刚收割了瓦伦丁的死神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什么东西??”
男人身旁的整合运动士兵不停拖沓着双腿,脸上惊惧之色尽显。但很遗憾他被捆住了双手,身后是一堵墙,根本无法后撤一步,只能面对缓慢袭来的死亡威胁。
那柄沾着血的镰刀被死神举在了空中,慢慢地朝着众人挥去,不紧不慢。整合运动的士兵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奔跑,却始终跑不开镰刀挥舞的范围。
“神是仁慈的,祂总是会接受迷途知返的羔羊,无论多晚。”
男人的口气变得有些神棍,对面前的死神熟视无睹,还有闲心跟身旁的伙伴闲聊。
“那我该该怎么办?”
士兵已经放弃治疗了。他身上绑着的绳子非常紧,根本挣不开,等待着的只有死亡。如果死亡之前向神祷告能够被原谅的话,他还是愿意抓住这个可能会让自己灵魂上天堂的机会的。
死亡是逃不了的了,那就只能选一个坏结局中比较好的。
“来,跟我念。”
男人笑了,带着他发展的第一个信徒念出了那篇再熟悉不过的祷告词。
哈哈哈你们猜这男人是谁?
半小时前,龙门贫民窟。
相对于头两天安静得要死的贫民窟,今天的贫民窟难得的热闹了一回,就像当初整合运动刚打进龙门一样。大批大批的整合运动士兵列队前行,离开了他们盘踞的据点前往贫民窟与下城区的连接处去接应已经败退的同胞们。这场战斗整合运动已经输了,但他们还没有输得很难看,还是有机会可以逃离的这当然是整合运动士兵们的一厢情愿。
但是在黑蓑和龙门近卫局进入贫民窟之前,至少事情还是可以挽回的,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不过这并不代表没有损失,总会有一些跟大部队偏离方向的小队受到阻碍,就像现在正在巷子里疯狂逃窜的一名整合运动士兵,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