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凳上跌下来。宁璋赶紧扶住她,容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拽着宁璋的衣袖,小声而急促地说:“五妹妹,我……我担心云江。他一早便出门往堤坝上去了,可是兴州的堤坝……”
“我这就去帮他。”宁璋很稳地向她传递信心。
“你一定要小心。我总担心……我总担心……万一有人趁着天灾行人祸……五妹妹,你一定要万事小心,顾好自己的安危。”
“你放心。”
宁璋见容璋已经把将军府料理得很好,也就没再刻意告诉她这大雨恐怕非一日的灾祸。她顾不得多宽慰,便又赶紧赶路去。
兴州城已然不妙。除却那些已经上山闭祸的人,还有好些地处低洼的人家已经被淹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漂在水面上,雨势又急又大,仿佛下刀子一样。有婴儿啼哭,有小孩子惊恐的吵闹,有夫妻叫骂的声音,还有成年人的哀嚎与哭喊。
想要与命运抗争的声音此起彼伏。
整个兴州城如同坠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