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里面的人并不是唐欣,而是一位男性,看穿着打扮,是村里的村民无疑。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的怀疑有误。”唐英烦躁地锤了一拳,撞击棺木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几人的情绪。 冒着大代价换来的并不是唐欣的尸体,反而还让整件事情显得更扑朔迷离。 “等等,这具尸体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越月看着眼前的尸体,面容安详,穿戴整齐,似乎并没有异常的地方,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具尸体太整齐了!” 越月瞬间被这一句话点醒,恍然地“哦”了一声。 曲维明接着说道:“你们记得下午唐欣的尸体状态吗?排除掉被挂在树上的这一因素,她的双手和双脚都僵硬得像是被束缚住一样,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个人是正常死亡,为什么下葬要偷偷摸摸进行?如果这个人是因为诅咒死亡的,那为什么他的尸体与唐欣的尸体状态大相径庭?” “总结一下,现在我们的疑问有第一,那个女孩究竟是谁?第二,唐欣没有天黑出门但为什么仍然遭受到了诅咒,她的死亡与女孩有什么关系?第三,这个村民究竟是谁,为什么死了?第四,为什么惧怕诅咒,告诉我们天黑不能外出的村民专门选在黑夜下葬?” 众人对曲维明的总结没有异议,她们心中的疑问也是这些。 尸体暂时不能再发现更多的线索了,几人便决定先回村长家,之后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也不知道薛夕用了什么办法,她们天黑后不在屋子里这么久居然没有引起村子的骚动,到村长家门口时,院子和屋子里的灯光已经全部被熄灭了。 几人绕至屋后,从越月她们住的那间屋子的后窗翻跳了进来,屋子里的炕很大,把矮桌移走睡四个人还是挺宽裕的,蒋舟一个人睡在了最边上,曲维明也自觉地和越月、唐英保持着距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蒋舟和唐英在村长醒来之前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昨天的事情仿佛也给村长的心里烙上了阴影,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看见唐英后更甚,叹息声就没停过,一句安慰的话在嘴边徘徊许久才说了出来。 “村长,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怪你,你放心,这村里的诅咒我们一定会破解的。”薛夕看着村长这副模样,上前把村长的旱烟点燃。 村长就势吸了两口,吐出来的烟雾朦胧了他脸上的表情。 “哎,但愿吧,你们也要注意安全,这诅咒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习惯了,就是怕连累了你们。” 早饭过后,八个乘客围坐在薛夕他们住的屋子里,集中汇总众人目前所掌握的信息。 虽然其他三人的任务是去村子里发生过诅咒的地方看看,但是他们也额外走访了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钱青云虽然身体孱弱,但是皮相很好,面容白净,斯斯文文的,村子里的人对他敌意倒不是很大,愿意跟他交谈上两句。 不过,只要是一谈到诅咒,村民们的表情就变了几变,立马中止了谈话。 “这么说岂不是毫无发现?!”唐英听闻后情绪有些激动,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对,有些责怪的意味,遂没有接着往下说。 众人明白唐欣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也都没有在意。 钱青云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倒也不是,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说,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个村子里的女人好像都不会说话,只要我一靠进,她们就会立马拉开距离并且向我摆手。” “或许她们比较怕生呢?这个村子比较封闭和落后......”雷阳,就是那个中年男子,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曲维明附和道:“有可能,但是钱青云的推测也可能是真的,我们昨天遇上了一个小女孩,她就是不会说话。” “女孩?说到这个,昨天村民里也有人提到最近村子里很多人都看见了红衣小女孩,行踪诡异得很,十有八九就是你们今天遇见的那个,这么说,我们可以先从那个女孩入手?”薛夕摸着下巴思忖。 “不听听我们的发现吗?”曲维明拨了拨假发的齐刘海,笑得明媚。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齐刷刷地盯着曲维明。 “……所以,我觉得村民们说的话并不能全信。”曲维明讲述完他们昨天晚上的事情后,下了个结论。 “所以并不是天黑出门就会触发诅咒,引起诅咒可能有其他原因?村长他们并没有把全部的实情告诉我们,是觉得我们不可信吗?”钱青云听完后若有所思道。 最终,众人经过商议仍然决定白天在村子里分头行动。